,彻查此事,凡与武当有瓜葛者,一律严查!”“喳!”卫年华应令而去。
圆明园的夜被细雨浸得发沉,西洋楼的铜鹤在雨中泛着冷光。
雍正要召若瑶过来侍寝,却听宫女说若瑶已有身孕,他握着羊脂玉盏的手突然顿住,盏中碧螺春泛起的涟漪映出他骤然阴沉的脸。
“你说什么?”皇帝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跪在阶下的宫女浑身颤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地再次答道:“回……回皇上,若瑶贵人已有两月身孕……”
殿外惊雷炸响,雍正霍然起身,明黄的龙袍扫落案上奏折。
长廊的宫灯在风中摇晃,将他的影子扭曲地投在朱红宫墙上,恍若蛰伏的蛟龙。
雍正决定去看望若瑶,转过九曲回廊,血腥味混着若瑶惯用的茉莉香扑面而来,皇帝眉头微蹙——这气息,与三日前养心殿刺客带毒的掌风如出一辙。
推开寝殿雕花木门,若瑶斜倚在湘妃竹榻上,苍白的面容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轻抚隆起的小腹,眸光如水:“皇上怎来了?”
雍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鬓边新换的银步摇,那上面镶嵌的猫眼石在暗处流转着幽光,恰似那晚刺客软剑上的妖异红光。“朕听闻你身子不适。”皇帝指尖划过榻边搁着的伽南香手串,突然发力捏碎两粒珠子,“武当血祭剑法,练多了可是伤身。”
若瑶瞳孔骤缩,转瞬又恢复柔婉:“皇上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话音未落,雍正已扣住她腕脉,浑厚的少林内力如毒蛇般钻入经脉。“二十年前朕在嵩山学的易筋经,倒还没全忘了。”皇帝冷笑道:“少阳神功的气息,与修罗阴煞功一样教人难忘。”
雨越下越大,敲打在琉璃瓦上噼啪作响。若瑶突然咳出一口黑血,沾在月白襦裙上如红梅绽放:“皇上既已猜到,何必还来试探?”
她猛地扯开衣襟,心口处赫然烙着“吕”字火印,“吕留良孙女吕四娘,见过皇上!”雍正冷哼一声,松开若瑶的手,拂袖而去。
养心殿内,卫年华的离别钩在烛火下泛着幽蓝,陈风摇着乌金大扇轻笑:“主子是说,那狐媚子竟是吕家余孽?”
雍正摩挲着案上的血滴子,目光如鹰:“三日前她救走天山派余孽,用的是改良版天山剑法。去查,武当派谁与独臂神尼有渊源。”
几天后,粘杆处地牢传来凄厉惨叫。陈风用扇柄挑起女囚的下巴,扇面“血滴子“三字正对着她惊恐的双眼:“听说你在武当山时,常与若瑶贵人通信?”女囚还未开口,卫年华的离别钩已穿透她咽喉,钩尖挑起半卷残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