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在这绝世刀威下土崩瓦解,众人被刀气余波震飞,重重摔落在礁石上,口吐鲜血,尸分数段。
陆文渊、周文通、张寒三人一边吐血,一边落荒而逃。
而石飞扬屹立如松,望着黔国公府方向,眼中的执着愈发浓烈。滇池的浪涛汹涌澎湃,似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喝采,又似在诉说着这位江湖豪杰的不屈意志。
暮霭沉沉,滇池的浪涛裹挟着腥甜的血气拍打着礁石。
石飞扬自腰间鹿皮袋中取出折叠整齐的玄色帐篷,指尖触到袋中暗格时微微一顿——那里藏着沐彤遗落的鲛绡帕,染着若有若无的木樨香。
他敛去眸中翻涌的情绪,抖开帐篷的刹那,真气暗运,竟在潮湿的滩涂上生生压出八道规整的桩印。
帐篷四角垂落的铜铃轻响,惊起芦苇丛中夜栖的水鸟。
石飞扬盘膝坐在兽皮毡上,明玉功流转间,琉璃般的肌肤将帐篷内壁映得微微发亮。
三更梆子声起时,帐外传来三长两短的暗号,昆明分舵主武雄志躬身而入,玄铁护手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总舵主深夜召见,可是有要事吩咐?”武雄志单膝跪地,腰间缠着的九节钢鞭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他抬眼望去,见石飞扬指尖正无意识摩挲着犹如天霜刃般的双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是总舵主谋划大事时的习惯动作。
石飞扬掌心翻出枚刻着雄樱图腾的玉牌,冰蓝真气注入其中,玉牌表面立刻浮现出昆明城的街巷舆图:“你瞧。”他指尖划过黔国公府的标记,“我近日频繁现身昆明,已引得朝廷鹰犬、江湖宵小蠢蠢欲动。”玉牌上突然亮起数十个红点,如繁星坠落,“这些都是沐王府眼线与弥合会探子的位置。”
武雄志倒吸一口冷气。作为在昆明经营多年的老江湖,他竟不知己方眼皮子底下已潜伏着如此多敌踪。“总舵主的意思是”
“蛰伏。”石飞扬猛地握拳,玉牌应声而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帐中,“即日起,分舵弟子全部转入地下。酒楼、当铺、赌坊这些明面上的产业,只留些哑巴伙计看顾。”
他起身掀开帐帘,滇池的夜风卷着水雾扑面而来,远处黔国公府的灯火在夜色中明明灭灭,“我每次来昆明,必然掀起腥风血雨,不能连累分舵暴露。”
武雄志正要答话,忽闻帐外传来极轻的衣袂破空声。
“总舵主!”谢文从暗影中现身,肩头的飞鹰正不安地扑棱翅膀,爪间还攥着封带血的密信,“京师传来急报,神机营已秘密调拨三千火器手南下。”
石飞扬接过密信的刹那,帐内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