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给人留下的印象却还没有放牧土著深刻。
只有和库鲁在同一个木屋居住的土著隐约记得,这个不善言辞的家伙,常常念道他的孩子,那个还在“地狱”中生活的孩子。
每当众人吃到新食物,或见到首领展现的新鲜事物,或听星期六老师讲述新奇的故事时,库鲁的脸上都带着一股奇特的神态,那不是惊讶,不是羡慕,而是一种遗憾。
他在遗憾,这样美好的地方,这样美好的世界,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伴侣却不能体验到。
……
土著们搬到工厂附近居住后,在陈舟的要求下,居所又升级了一次。
从最早的露天,到简陋的四人宿舍,再到双人小屋,直至现在,已经更换为独立屋舍。
他们的小木屋占地面积不大,沿着小道整齐地摆成一排。
屋内虽小,但五脏俱全。
小卧室、小厨房、小餐厅、小客厅,一应俱全,能过上这种生活,土著们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别人有的,库鲁也有——
独立屋舍是参与工厂建设的奖励,他出了力,自然也少不了他的份儿。
……
库鲁的小家位于整排屋舍最边缘,距离工厂最远。
当他回到家时,别人的小屋都点亮了灯火,从窗边投下暖黄色的光芒,唯有他的家,黑漆漆地站在夜色中,显得孤独而冰冷。
低着头,库鲁扭过头望了一眼海的方向,他又开始想念自己的家人了。
缓缓往前走着,越过一间又一间小屋,听着屋内或做饭,或锯木头,或清洁餐具的声音,他只觉心中的孤独又强烈了几分。
走到门口,在房檐下的阴影中,库鲁突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星期六老师?”
“嘘……”
星期六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小点声,然后压低声音对他说。
“首领有事找你。”
说着星期六看了眼其他土著的居所,问库鲁。
“你房间一直不亮灯,没有声响,其他人会怀疑吗?
首领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和他单独交流过。”
库鲁认真地想了想,给出了否定的答复——
他向来独自回家,吃些提前做好的面饼就早早熄灯睡觉,平日里屋内的灯光顶多持续十几分钟。
现在其他土著正忙着做饭,或者用其他事打发时间,并不会有人留心他的房间亮没亮。
况且就算没亮,甚至屋内无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没有在乎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