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偷的。”
斑马带来的压迫感使库鲁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几乎出了木屋。
他仰视着斑马,努力使自己显得有勇气一些,说道。
“是老师给的。”
听到这话,斑马眼中泛起一丝难以置信——
七名土著中,独属他和星期六星期日二人关系最近,为什么星期六会把珍贵的红糖块给这个呆头呆脑的家伙。
他的第一反应是库鲁说谎,但他很快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库鲁是什么德行他是最清楚的,若说别人有胆子偷东西,欺骗他,他倒觉得有几分可能。
“库鲁?借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
再说,就算他真偷了东西,也不会使用‘老师送的’这种解释。
到底是不是老师送的,明天一问不就明白了,这种谎言太过拙劣。”
“也就是说,库鲁没有说谎,他手上这几块红糖,还真是老师送他的。
可老师为什么要送他红糖,他不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吗?
他得到了红糖,又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短短几秒,斑马脑海中便闪过无数念头,判断出库鲁没有说谎后,他恼怒的脸色顿时一变,和善了许多。
亲切地搭住库鲁的肩膀,不顾库鲁脸上的不满,斑马强行将库鲁揽进木屋,将他按在了椅子上。
……
“嗨,我这不是担心你犯傻做了错事吗?
你是知道的,那个绞刑架可不饶人,要是偷了东西,下场可好不了。”
斑马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脸不悦,转眼就堆满笑容。
一边跟库鲁说着话,他一边从桌旁的木架上取下一个干净的陶杯,然后给库鲁倒了一杯热水。
“当然,我相信你是个老实……啊不…诚实的人,你肯定不会撒谎骗我的。
我就是好奇,老师为什么给你红糖啊,你拿着糖来我们这里,又是什么意思呢?”
说着,斑马将推了推水杯,以便于库鲁能更轻松地拿起杯子,双眼却牢牢锁在库鲁手中的红糖块上面。
……
都是一个部落出来的,平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尽管库鲁很不想答理斑马,但他却不能这么做。
毕竟星期六老师特意跟他交待过,如果有人询问,必须要如实回答,他要是故意不说,引起争执,事后闹到老师甚至是首领那里,谁都讨不到好处。
正酝酿着话,回忆星期六的言语,还没等库鲁开口,斑马又说话了。
这一次他的态度更亲近,语气比之前更加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