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伤害的只有普通老百姓,还有朝廷被劫掠的各府各库。”
“全国各地争相效仿,以后朝廷还收得上来税?”
“那些恶人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连屠城都能被原谅,还有什么不能被原谅?”
陆行简拧眉,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
“晚晚,这些事都可以放到后边慢慢解决,你的身体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苏晚晚长吁一口气,“人固有一死。上天若非要绝我,是我的命数,我认。”
她本来也是支持招安的。
毕竟刘七是她的人,她还是希望他能有过好下场。
直到枣强县屠城之事出来,触犯了她的逆鳞。
百姓不是任人宰割的两脚羊。
如果不能除暴安良,朝廷威信何在?
那些与流寇勾结的官员,只会更加肆无忌惮。
而那些纵容流寇劫掠,不敢出击的朝廷官军,岂能不加严惩?
陆行简脸色越来越严肃。
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幽冷。
“我不认。”
“在我这里,你排第一,其他都得靠后。”
他的力气很大,捏的她下巴有点痛。
苏晚晚气鼓鼓地想摘掉他的手。
“胡说什么。”
“哪天我死了……”
陆行简手上用的力气更大了,眼里压抑着怒气:
“把话收回去。”
苏晚晚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干嘛?!”
陆行简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她捏痛了,赶紧松手,见她下巴上的指痕,又轻轻揉了揉。
苏晚晚嫌弃地推开他的手,“你弄痛我了!”
陆行简虚搂着她,轻轻吹着她的下巴,脸色有所和缓,眼底却还带着幽冷。
“以后不许说死啊活啊的。”
苏晚晚看了他一眼,转移话题:“该把孩子接回来了。”
陆行简头埋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晚晚,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得记住了。”
苏晚晚轻轻摸了摸他粗直黑亮的头发。
“你可真像个孩子。”
霸道得很,还带着点幼稚。
陆行简鼻尖轻轻蹭了蹭她脖颈,嗅着她身上的香气。
“晚晚,我们一定能找到根治办法的。”
苏晚晚没有接他的话,“杨阁老的儿媳妇和长孙这次受了重伤,我们得好好安抚。”
砚哥儿和衍哥儿两个孩子目前都还好。
陆行简心情有点沉重。
再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