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恕只觉得心头一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睡得着?”
纪云舒找了一处干净地地方坐下:“反正已经被关在这里了,不睡觉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养精蓄锐,保持体力,不然等有机会可以跑出去的时候连跑都跑不动,岂不是
殷恕眯了眯眼睛:“上次被洪图部的人关起来,你睡到半夜把我扔下自己跑了,这回又在打什么主意?”
纪云舒耸了耸肩:“我一个弱女子,能打什么主意?”
“弱女子?”殷恕嗤笑,“且不说从京城到南疆一路艰险,光说这些日子,你在两个寨子几方人马手中辗转,还毫发无伤,恕在下孤陋寡闻,长这么大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弱女子。”
纪云舒想了想这些日子的事情,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求生的本能罢了,殷公子不也好好的。”
殷恕又不是来游玩的,这些日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那些人杀她可能还需要有所顾忌,但杀殷恕可不需要考虑什么。
这样说起来,殷恕比她危险才对。
殷恕还在仰头看那些夜明珠,闻言笑了笑转而问:“你来这里是为了赵慎吧,万一赔上命,不会后悔吗?”
纪云舒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些夜明珠,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莹润的珠光有一种梦幻的美。
让她忍不住怀疑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她想她真的有点累了:“做就做了,有什么好后悔的?”
“这样喜欢赵慎吗?你嫁给他也不过一年。”
他查过,虽然两人自小就有婚约,但成婚前其实没有来往过。
纪云舒歪头看他:“喜欢一个人可以是一瞬间的事,跟时间没有关系,而且他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他不是应该的吗?”
她很清楚自己其实不全是为了赵慎,但有什么必要跟一个并不熟的人掰扯这些呢?
殷恕转过头继续看头顶的夜明珠:“你在等他来救你吧?他若是不来呢?”
“人怎么能总等着让别人来救呢,我们还是自己想法子吧,殷公子。”
殷恕有些诧异地去看纪云舒,却见她已经闭上了眼睛。
似乎真的困极了,一闭眼就睡着了。
殷恕忍不住问白泠:“你家夫人平时也这样?”
白泠很有礼貌地回道:“让公子见笑了。”
纪云舒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最后是被哲别吵醒的。
哲别阴阳怪气地道;“夫人真是好胆色,这个时候还能睡的着。”
纪云舒打量了他几眼,见他颇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