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在今天聊过之后,我没那么忌恨你在我的地盘上搞的那些小动作了。”
罗万打着了火,看了眼亚瑟:“小动作?或许吧,毕竟在你眼里,给议员建档立案也称不上是什么大动作。”
亚瑟轻声笑了一下:“不过您也别太得意,在你彻底兑现对卡利遗孀的承诺之前,我还不打算离开。”
亚瑟语气平静,却字字如锥:“你说卡利的遗孀只希望别人知道他的丈夫是个正直的人。可舰队街怎么写的?您别说您忘了。至少在苏格兰场以外的地方,好像大部分人都认为他的死是‘罪有应得’。”
罗万眉头紧皱,雪茄夹在指间,灰烬抖落在深红色的毛毡桌布上,他却全然不觉。
“下院的调查撤了他的罪名,但没有替他挽回名誉。”亚瑟继续道:“你会阅读卷宗档案,但舆论不会,也不在乎下院的调查结论,他们只是随大流。伦敦市民只记得最初那几个印着油墨、配着血字的标题。对他们而言,卡利至今仍是一个失败的屠夫、一个引发暴乱的导火索、一个不值得哀悼的条子。”
罗万这一次罕有的没有出声反对,他沉默的抽着烟,厚重的烟雾沉默良久,忽然钻出了他沙哑的嗓音:“你想怎么干?”
“简单。”亚瑟抽出一张信纸,推到桌面:“帝国出版公司,将在下个季度完成首次公开募股,而我是他们的董事会成员之一。我们的手里有《泰晤士报》和《英国佬》,或许从下个月开始还会多出一家发行量巨大的杂志。”
“你要用报纸替卡利平反?”罗万半信半疑,作为一位老派的警官,他很讨厌这些来自舰队街的纸媒。
“不是‘用’,而是‘造’。”亚瑟开口道:“舆论就像水,它往哪里流,主要看我们在哪里挖沟。只要你能保证苏格兰场配合我的行动,我就能为卡利恢复他应得的荣誉。”
“你打算写什么?”
亚瑟顿了顿:“你听说过肯辛顿宫那桩未公开的失窃案吗?”
罗万一怔:“什么失窃案?”
“一个象牙嵌银的书写盒,乔治四世送给维多利亚公主的。”亚瑟缓缓说道:“就这么一件小东西,能把整个肯辛顿宫都搅得夜不能寐。幸运的是,我前不久在格林威治的一家海事屋里发现了它,完整无损。”
“那你还告诉我干什么?”罗万盯着亚瑟,眼神中透出一丝防备。
“因为我要替卡利写一份‘遗产’。”亚瑟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我要告诉伦敦市民:是卡利警官生前留下的一份关于盗窃团伙的秘密档案,提供了关键的线索,才让这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