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粥,鼎悦现熬的,专等它耽搁了。”
“厨房在哪儿,我给你拿勺子。”
保命狗腿一如既往。
“……”
陈克己脑袋一歪,抬下巴示意。
三少爷一向饭来张口。
董天野取来汤匙,先搁他手里,然后躬身摆好几个食盒。
—
饿过点忽然没胃口。
“东西呢?”陈克己浅舀一勺,没着急往嘴里送,眼角余光瞥他。
乍闻一问,董天野怔愣片刻,一点懵。
“……”
陈克己嘴抿成一条线,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迸出一个单字,“伞!”
“……”
哦哦哦哦哦。
董天野醍醐灌顶,绕过行李箱,蹲地上打开,一把一把往外拿。
天气预报也没说最近几天会下雨,三哥脑回路可真清奇,要什么伞啊。
“董天野!”
你有病吧!
陈克己给气笑了,下颌线紧绷,瑞凤眼尾微翘,神色复杂,“你脑子谁吃了!”
“不是,三哥……”
董天野回头仰视,乍然品出况味,脸上血色唰地一下褪去,耷拉着眼皮别开视线。
把他家的。
原来此“伞”非彼“伞”。
三少爷说话什么时候也拐弯抹角了。
“三哥你等着,我马上去买!”董天野长手一伸,抱起几把雨伞就往外冲。
真服了。
陈克己差点背过气去。
—
更深露重。
高山流水别墅,陈家大宅,黑漆大门缓缓开启,一辆卡宴驶入后,徐徐关闭。
下沉式客厅,陈在山铁青一张脸,茶几上摆放着一摞牛皮纸文件袋。
身后脚步声深深浅浅,他回眸。
陈克礼拖鞋一滞,哽了一下,“爸。”
“你干什么去了!”陈在山目光看向他手里车钥匙,掷地有声,“几点了!”
“我妈……找我吃顿饭。”
“……”
一听姚蔓乔,陈在山眼帘蓦地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