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岚姨欲言又止,“等这阵风头过了,我再通知你啊。”
“行吧,我知道了,挂了。”
—
看着屏幕,陈克己伸手挠了挠后脑勺,切进手机银行查询,一笔200万到账。
一条提示短信淹没在几百条未读里。
父亲陈在山发怒不是第一次,但奶奶却头一回给“遣散费”,足以说明事情不小。
结合方才母亲态度,保不齐还是姚蔓乔,不甘寂寞搞事情。
真是烦死了。
“……”
陈克己烦躁地上下拨弄发梢。
连续几个深呼吸。
管他呢。
陈克己擅长自我排解,他最不喜欢回高山流水,这下好,歪打正着还有零花钱。
一个好主意瞬间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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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背后飘来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他身形一晃,缓缓回头。
浴室水声潺潺。
“……”
陈克己舌尖划过上唇,忽觉嗓子眼干涩,不自觉吞咽几下口水,抬手解开最顶上一颗衬衫纽扣,默默起身。
暗示太过明显。
陈克己看一眼手机,当机立断关机。
谁也不配在关键时刻打扰他。
虽然流连夜场,但和秦北望喜欢“玩姑娘”不同,他“洁身自好”,绝不“上垒”。
不得不承认,其实是老太太管得严。
自从出了“姚蔓乔”那事,陈家第三代,奶奶决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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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宛如一条小蛇,勾的他心痒难耐,陈克己一摸下巴,蹑手蹑脚凑近洗手间。
贴耳细听。
水声变奏动听,沐浴露香气萦绕,陈克己一把拽出衬衫下摆,除衫脱衣,速度快得活像新兵连的男兵。
他指尖勾着衬衫衣领,摇晃几圈,扬手用力一甩,直直落在沙发靠背上。
董天野今天给他预备了一身kiton西装,配了一件他最讨厌的拔染青年布衬衫。
早上赶得紧,没仔细看,现在闲了一瞧,拔染暗花显得他整个人,特别轻佻。
万一常副护士长不喜欢这一款怎么办。
—
这时。
水声戛然而止,几秒后,门锁响动,一股潮热气息扑面而来。
门外,陈克己应声抬头。
四目相对。
“陈克己!”常遇春吓了一跳,下意识裹紧浴袍,眼神上下打量他,“你想干嘛?”
培训三天,住在病区浑身不舒服。
离开医院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