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劈开第一道墙,暗红罡气已黯淡三分;劈开第二道墙时,蚩尤的魔神之躯首次出现裂痕;待到第三道水银墙轰然倒塌,蚩尤竟直接被震得倒飞十丈,裹着暗红色魔神罡气在水面上连踏十数步才稳住身形。
“呸!”
蚩尤抹了把溅到眼睫上的江水,望着半空交织的雷火与罡气,忽然嗤笑出声。
随后望着指挥着三艘楼船对着自己狂轰滥炸的桑清羽,脸色一沉,鼻腔重重呼出口白气。
他知道自己在水战方面确实不如对面这个在曲淮江畔浮沉了数十年的老家伙。
他故意踉跄着用虎魄刀拄地,暗红魔纹在麦色肌肤上时隐时现,仿佛真被破军楼的雷火炮轰得气血翻涌。
江风卷着硫磺气息掠过他高耸的眉骨,那双铜铃般的眼珠子却滴溜溜转着,活像逮着猎物的鬣狗。
“哼!老东西,暂且饶你一命,守着这些乌龟壳给你陪葬吧!”
蚩尤突然扯着嗓子吼了句,粗粝嗓音震得江面浮冰乱跳,随后背在身后的左手冲城主府残垣比了个隐秘手势,城墙阴影里顿时掠过几不可察的霜色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