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天就走。”
裴枝桠看着他胸口不断渗血的伤口,连忙把他扶进屋里:“你为什么不早点来?”
蒋临南靠在沙发上,看着她慌乱地找医药箱,轻声说:“因为我要先把那些人都解决掉。现在,终于结束了。”
裴枝桠拿着医药箱的手顿了顿:“所以,你是来自首的?”
“算是吧。”蒋临南闭上眼睛,“但在那之前,我想再见见小祖宗。”
就在这时,多米的哭声从楼上传来。
裴枝桠看了蒋临南一眼,上楼把孩子抱了下来。
多米一看到蒋临南,立刻破涕为笑,伸手要他抱。
蒋临南强撑着坐起来,把孩子抱进怀里:“小祖宗,有没有想叔叔?”
多米用力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蒋临南喉咙发紧:“谢谢小祖宗。”
他抬头看着裴枝桠,“对不起,这些年让你恨我。”
裴枝桠别过头,擦掉眼角的泪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受伤这么重,先把伤口处理好。”
蒋临南轻笑一声:“不用了。”
他把多米交给裴枝桠,挣扎着站起来,“我该走了。”
“蒋临南!”裴枝桠叫住他,“为什么?为什么不留下?我……”
她咬了咬嘴唇,“我相信你说的话。”
蒋临南转身,目光温柔地看着她:“裴枝桠,有些路一旦走错,就再也回不了头。”
“我手上的血,永远洗不干净。”他摸了摸多米的头,“照顾好小祖宗,还有你自己。”
说完,他转身打开门,走进黑夜里。
裴枝桠抱着多米追到门口,只看到他摇摇晃晃的背影。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
一个星期后,裴枝桠在报纸上看到蒋临南自首的消息。
报道说,他供出了所有犯罪事实,包括当年那场车祸的真相。
夜深人静时,裴枝桠会想起蒋临南临走时那个疲惫却释然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