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后,他满不在乎地道:“表叔身体那么差,长时间不见客很正常,我作为子侄后辈肯定不会去打扰他,你也别去。”
“我听管家说,庄园里人多了温先生就容易犯病,为什么还要办昨天那场宴会?”徐获问。
哈里一笑,“这你就不懂了,上流社会必要的社交是需要的,我表叔年轻的时候在政府那边挺说得上话,他虽然没有后代,但架不住亲戚朋友多,隔一段时间聚在一起热闹热闹很正常。”
“你知道022区的公民权限吧,一般可以在全区任何非机要场地出入的只是b级权限,我表叔可是a级权限,一些政府要处他打声招呼就可以去……”
说到这里他丝毫不用掩饰自己的想法,“要是表叔的遗嘱里有我一份儿多好。”
别让你表叔听见。
哈里完全不在乎徐获异样的眼光,反而道:“我又不是为了遗产要去杀人放火,只是渴望长辈的垂怜,再说了,我每年都会抽时间来看望他,我先付出,他愿不愿意给点遗产看他心情,血脉亲情的交互而已,往后我老了也是这样。”
徐获听了他一番关于维系亲情关系与获取遗产的别样理论,赶在下午茶之前离开了,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四楼走廊飘出了血腥味,他转而过去,轻轻拧开了对应的房门:
狰狞猩红先于更浓的血腥味袭击了他的感官,不清楚这个房间昨夜发生了什么,但此时此刻,地毯、墙壁,甚至天花板上都是干涸的血液,一些分辨不清的组织卡在装饰品上,塞在柜子的转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