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做了刺史,愈发的意气风发,行事也就放肆了些!”
“刺史也不行!在南州,可不是刺史府说了算!”
“就是!决不能任由楼含章胡闹!”
一群中老年男人,聚在某个豪族家中,或不屑、或傲慢、或忐忑的议论着。
不管他们有着怎样的想法,其目的只有一个:绝不允许楼彧触动他们的利益。
隐户隐田,那都是他们吃到肚子里的肥肉,岂能轻易吐出来?
“诸位!楼含章可不比前任刺史,他可是开国郡公啊。”
“开国郡公又如何?不过是靠着父祖得来的荣光,若是靠他自己,毛儿都长齐,哪里能有足以得封爵位的功绩?”
“没错!我们决不许楼彧胡闹!”
“不许?呵呵,说得轻巧,诸位如何不许?楼含章可是带了几百的护卫。”
“几百护卫?啧,只我家坞堡就有二百部曲,诸位家中亦有数百。我们联合起来,足足有两三千人……”
几百vs几千,孰胜孰败,一目了然。
“话不是这么说的,账也不能这么算——”
“怎么,黎公,莫非你们黎家不想联合?”
“我们几大家族同气连枝、一损俱损,我黎家自是愿与诸位共进退。但,几十人也就罢了,若是动用上千人,事情闹得太大,一个‘民变’可无法解释。”
坐在主位的黎家家主,捋着花白的胡须,缓缓说道。
集结二三千人,与数百护卫激战,这已经属于小型的战役了。
声势太大,很不好收场。
南州确实偏远,可也不是彻底封闭。
南州有临近的州府,纸包住火,风声总能传出去。
一旦事发,被朝廷认定为“谋逆”,都不用王师,只临近州府的府兵,就足以踏平南州。
而他们几大家族近百年的经营,也将化作乌有。
“听黎公的意思,竟是要让我们将人口、田亩等拱手送给楼含章!”
那可是熟手、良田啊。
是属于他们的资产。
已经吃下去了,还享受到了诸多好处,让他们吐出来,无异于割肉、放血。
“你们愿意与楼含章正面对战?诸位,可别忘了,楼含章姓楼,楼家军的楼!”
楼家军虽已不复存在,但它的威名,就连远在南疆的豪族们都有所耳闻。
说句不好听的,楼家军打出赫赫威名的时候,南州这几家所谓豪族,还不知道在哪儿艰难求生呢。
“而且,就算你们敢,还真的打赢了楼彧,又该如何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