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进去。
刚进门,就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迎面扑来。
娇气的王姮,本能的皱了皱鼻子。
但她还是坚持走到了产床前。
一个稳婆正在收拾刚刚出生的小婴儿,另一个稳婆则帮王棉排出胎盘、恶露等。
医女们也没有闲着,一个诊脉,一个帮忙检查身体。
王棉的贴身丫鬟们,则忙而不乱的为她清洗,并准备好干净的里衣。
王姮冲进来的时候,王棉已经被收拾干净,被两三个粗壮的婆子抬了起来。
其他奴婢则快速的将产床上,那些沾满血渍、羊水等污物的被褥扯了下来。
换上干净的,柔软的,充满着阳光味道的新被褥,婆子们才又小心翼翼的将王棉放回到产床上。
“阿棉!”
王姮快步来到床前,她根本没有去看排成一排的三个襁褓。
她的眼睛里,只有相伴十几年的挚友。
被收拾妥当的王棉,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狼狈。
她的头发提前做了处理,被编成了长长的蝎子辫。
经过半天的生产,汗水打湿了头发,发型却没乱。
所有的头发都被紧紧的编在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
额头上、脸上、颈上的汗水,全都被擦拭干净。
就连被汗水等浸湿的里衣,也都换了下来。
除了小脸还有些惨白外,王棉的状态,已经恢复了正常。
空气中残存着血腥味儿,却又添加了香皂的味道。
王姮鼻子微微抽动,她对这个味道十分熟悉。
这是王棉惯用的玫瑰香皂,有着玫瑰的幽香,却又不十分浓郁。
淡淡的香味儿似有若无,仿佛让人置身于花圃之中。
王姮知道,这应该是用香皂清洗干净的里衣、被褥的味道。
“嗯,阿棉的这些奴婢还不错!虽不是世仆,却也规矩、能干!”
王姮暗自满意着。
萧无疾不在,家中亦没有靠谱的长辈坐镇,阿棉的这些奴婢,却还能谨慎周到的服侍着阿棉,亦是难得。
除了奴婢本身的品性、能力外,更多的则是阿棉调教有方、御下有术!
王姮轻轻的将王棉的一只手从被子下拉出来,伸出三根手指探了上去。
她在给王棉诊脉。
是的,作为沈先生的弟子,楼彧精通文史术算医卜等学科,王姮也都有所涉猎。
只是王姮懒,娇气,不太愿意将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学习上。
她也只是“略懂”,而非楼彧的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