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姮这一开口,瞬间将安阳公主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身上。
安阳猛地看向王姮:“好!好得很!琅琊,我这个阿姊好心来恭贺,你的驸马却这般言语无状——”
王姮毫不退让的直视安阳的眼睛,她轻轻吐出三个字:“印子钱!”
安阳的即将喷涌的怒火,瞬间哑了,她眼底闪过慌乱,“什么印子钱?”
王姮却凑到安阳耳边,脸上带着笑,声音却森冷:“阿姊,你刚才也说了,我家郎君可是做过大理寺少卿的人。”
“他手中可是有许多重案要案积案的资料。即便卸任了,这些案卷却还都牢牢记在他的脑子里。”
“阿姊,诚如你所猜测的那般,我家郎君风光不再,他不能成事,却可以坏事。”
“是!我知道,你公主府放出去的印子钱,可能是刁奴所为,并非你的授意!”
“但,荣安姑祖母的前车之鉴,可就摆在眼前呢。她可是圣人的阿姑,却还是因为御下不严、纵奴行凶,被周少卿一查到底,继而被圣人斥责。”
“虽然只是罚了半年的俸禄,可到底折了颜面。安阳阿姊,我想,你定不愿重蹈荣安姑祖母的覆辙吧!”
人家荣安即便被斥责,可圣宠没丢。
周既明将案子闹得那般大,还殃及到了东宫的皇长孙,换个公主,估计都要被罚没食邑了。
而荣安只是象征性的罚个俸禄,根本不痛不痒。
她会有如此殊荣,是因为她跟圣人的关系与情分。
安阳呢,可就没有如此资本了。
若是安阳公主府大肆收敛民财,还因此逼死人命的事情被披露……安阳自己都不敢想,会有怎样的下场!
安阳死死的盯着王姮,明显的色厉内荏:“琅琊,你、你说的话,我、我怎么听不懂呢!”
“那个,今日是楼郎君的生辰,还是不要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虽然不愿意服软,可安阳也明白了一个事实:
即便楼彧失势,也不是她一个并不受宠的假公主所能欺辱的。
就像王九所说的那般,落魄的楼彧,确实不能再“成事”,可是他却能“坏事”。
敢羞辱他,他就敢拖着对方一起下水!
疯子!
楼彧嘴巴毒,行事也刻薄。
琅琊这死丫头,与他不愧是夫妻,更加的不好惹!
心有不甘,安阳却又不敢豁出去。
她用力掐了掐掌心,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对,你刚才说得对,时辰不早了,我、我们该入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