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害百姓,伤及无辜,就是违法乱纪,公主与臣是万万不能忍的。”
“最重要的是,事情或许不大,却会辜负了圣恩,伤了自己的体面。”
“一旦事发,若是遇到个懂规矩的主官,还能勉强转圜一二;可若是遇到个莽汉,不管不顾、横冲直闯,不说臣自己的体面了,就是圣人、太子的威仪,也会受到损伤!”
楼彧字字句句说得都是自己,大长公主的笑容却愈发的僵硬。
人家把话都说得这般明显,在后宅、在皇宫、在京城沉浮多年,大长公主若是还听不懂,那就是真蠢!
“……含章年纪轻,却想得周全!”
“你说得对!吾等臣子得了圣恩,不但要自省自律,还要约束‘奴婢’!”
大长公主的意思也明确,她听懂了楼彧的暗示,也会按照楼彧的提议去做——
京城连环失踪案,是公主府的刁奴所为,与她荣安没有半分关系。
她会将首尾都处理干净,即便遇到鲁莽的审案主官,也不会让对方抓住半分把柄。
“殿下不嫌臣轻狂便好!”
楼彧将意思传达完毕,也就没有继续留在公主府。
又与大长公主闲话了几句家常,楼彧便起身告辞。
“阿娘,这楼含章,此番前来,到底为何?”
四郎君亲自将楼彧送出了公主府,回来复命的时候,忍不住问了一句。
看了眼单蠢的小儿子,大长公主心底连连哀叹:唉,几个儿子都不成器,她这才将希望放到几个孙儿身上。
小六郎虽年幼,还天生有疾,可他最是伶俐啊。
她这才多疼了几分,为了他更是遍寻神医,竭尽所能,以至于——
算了,既然楼含章来了,就表明太子已经知情。
大长公主最识时务,总能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
大长公主没有理睬自己的蠢儿子,而是一连串的命令吩咐下去,将曲池坊的事儿抹平。
但,她低估了某人的能力、执拗,周既明查到了曲池坊,找到了公主府的别院,还不管不顾的强行追捕逃犯,而在追赶的时候,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