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飞快的闪过一抹狠戾,手不由自主的抚向大拇指。
又落空了!
上次捏碎了白玉摧决,阿姮还未送他新的。
嗯嗯,下次见到小丫头,一定要提醒她。
……
没有“枷锁”控制的楼彧,果然更加凶残。
他刚刚下达命令,暗卫们就行动起来。
待到次日,就有苦主跑去京兆府击鼓鸣冤,一个时辰后,独孤氏的某个侄子赵三郎便被押解到了公堂之上。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沂州,独孤氏的义兄吴四郎所在的帮派,被忽然冒出来的官兵团团围住。
吴四郎他们自认为是正当营生的河运帮派,则被河道衙门定义为水匪。
不到一日,几百人的帮派便土崩瓦解,帮主吴四郎也在激战中,被砍断了一条胳膊。
对于这些变故,独孤氏并不知道。
她还在等京中的回复,尤其是楼彧的回应。
只是,她没能等来楼彧,却等来了眼底带着寒霜的楼谨。
“郎君?您、您怎么来了?”
看到楼谨风尘仆仆的进来,独孤氏赶忙站起来。
她快步迎上去,柔声询问:“郎君,莫不是京中有事?还是您有吩咐?”
楼谨心底怒意翻涌,但当他低下头,看到妻子柔美的容貌,以及满眼满心的依赖,那股戾气又被压了下去。
皎皎本就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又被自己宠坏了,根本不知道那竖子有着怎样的黑心肠。
小畜生!
不敬父母,没有人伦的小畜生!
不过是母亲有所吩咐,他就这般狠戾。
赵家人确实不堪,可他们亦是那小畜生的血亲啊。
他倒好,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断送了赵三郎的生机。
还有沂州,竟也闹出了“剿匪”的事情。
那小畜生是在剿匪嘛,分明就是在打亲生母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