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够做到坦然:
“李兄记得不错,我确实来自沂州河东。”
“那时,王郎君是沂州之父母,我还有幸去沈度沈先生的家中请教。”
周既明落落大方的承认,并暗搓搓的提了提自己与琅琊公主、齐国公的半个同门的关系。
果然,身边的同僚,一听沈度的大名,顿时眼底迸射出兴奋、羡慕的光芒。
他甚至都忘了自己的初衷——故意提及沂州乡下,内涵周既明只是个田舍奴。
此刻,没了嘲讽,只有激动,他赶忙追问:“如此说来,周兄与琅琊公主、楼学士还是半个同门?”
周既明矜持的笑着,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开口否认。
但,他这副模样,就是默认。
“咦?萧将军也来了?他不是武夫嘛!”
人群中,有人看到了萧无疾,便疑惑的咕哝着。
“郑兄,你是初来京城,对京中的权贵还不甚了解啊。萧将军可不是什么粗鄙武夫,他出身兰陵萧氏,乃一等一的世家子弟。”
“对!还记得当年萧世子一曲《芙蓉赋》,引得无数文人雅客叹服,少年才子,就连上皇都称之为‘吾家玉郎’啊。”
“萧将军竟是萧玉郎?”
“自然!除了萧将军,谁人还能当得起一声‘玉郎’?”
“还有楼学士啊!楼学士的容貌、才能,足以与萧将军匹敌!”
“……还别说,这两位啊,恰是东宫的左膀右臂呢。听说在沂州的时候,他们就都跟在太子身边做事。”
“咦?又是沂州!周兄,你在沂州的时候,可曾见过萧将军?”
话题在贸然出现的萧无疾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回到了周既明身上。
而这一次,素来镇定的周既明,眼底却闪过一抹尴尬。
对于萧无疾,他自是认识的。
在某种意义上,他们两人还有着“奇缘”——
他的前未婚妻,却与萧无疾定了亲。
周既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嫌弃的一身铜臭味的农家女,居然能够得到萧无疾这般才貌俱佳的世家子的垂青。
萧无疾难道就没有嫌弃王棉的出身与身份?
诚然,随着琅琊公主一人得道,王棉也跟着得了郡君的诰封。
但,王棉的根脚却是无法改变的。
她就是一个农家女,全家上下,都靠着她一人。
萧无疾难道就不曾担心,娶了王棉,非但不会有妻族的助力,反而会被拖后腿?
“哼!世家子!果然有资本任性!”
同在京城,就算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