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于身高六尺五六寸的楼彧,五尺五寸、体重刚刚百斤的王姮,就显得过于娇小。
她根本就扶不住,只能本能的顶住肩膀,用身体做支撑。
楼彧则顺势靠在了王姮的身上。
身高马大的少年,硬是做出了小鸟依人的娇态。
“阿兄,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
王姮被吓到了,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楼彧如“娇弱”的模样。
她赶忙叠声呼唤:“来人!快来人!去!叫大夫!快去叫大夫!”
楼彧的头靠在王姮的肩膀。
他的脸,就对着王姮那修长白嫩的脖颈。
好白,好细!
细腻的肌肤,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没有粗糙的毛孔、纷乱的毛发,只有一层浅浅的绒毛。
楼彧的鼻子,几乎要与之碰触。
除了白皙、细嫩这种视觉上的冲击,楼彧还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荔枝!
又是让他失控的荔枝的甜香。
丝丝缕缕,撩动心神,楼彧幽深的眸子,愈发的暗沉。
他习惯性的去摸大拇指上的象骨摧决,没摸到。
看来,要尽快再弄一个。
或者,他要学会真正的掌控情绪,而非需要一个外物做束缚。
“阿兄!阿兄!”
楼彧的片刻失神,让王姮误以为他失去了意识,愈发慌乱的喊着。
“我、我无事!阿姮莫慌!”
这,绝对是实话。
奈何此刻的王姮,颇有些“关心则乱”——
阿兄从未如此病弱,他站都站不稳了,怎会“无事”?
王姮自己经历了连日骑马的痛苦,自是明白其中滋味儿。
更不用说,楼彧赶路的速度,可是她的两三倍。
她大腿内侧被磨得生疼,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
楼彧只会比她更痛苦,更疲累!
且,楼彧提前抵达后,并没有休息。
他应该连夜做了诸多安排。
咳,比如王姮的船队,已经在今日早晨扬帆出海。
这里面,就有楼彧的功劳。
虽然这件事本身,是楼彧自作主张,甚至是故意“报复”。
王姮本该生气,并向楼彧讨要说法。
但,若是换个角度,从关心楼彧的身体出发,就会有不同的想法:
唉,阿兄也是辛苦!
日夜兼程的抵达登州,也没有片刻休息,便又开始为她“善后”。
是的,这也算是一种善后。
王姮要出海,其实并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