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之下的阴暗与森寒。
“……阿姮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楼彧的声音,亦是如玉石般悦耳。
吉祥浑然没有察觉到两个主子之间的暗潮涌动,它晃了晃小身子,叮铃叮当,金链发出清脆的响声。
吉祥似乎很喜欢这种声音,它愈发欢快的摇晃着,圆滚滚的球儿,骨碌碌的在地板上滚来滚去。
伴随着它的欢脱,金铃铛一直响个不停。
初夏明媚的阳光照射进来,一束束的亮光中,隐约有细微颗粒漂浮。
倾城少女与绝美少年,相对盘膝而坐,他们都没有说话,唯有一只肉乎乎的橘色毛球,鲜活的跳动着、翻滚着。
画面很美,却又透着那么一丝丝的诡异。
拿着一封请柬行至廊庑下,站在门口,白芷看到这样的场景,禁不住顿住了脚步。
“启禀公主,衡阳郡主命人送来请柬。邀请您于五月十六,参加晋城公主府在城郊的游园会。”
白芷紧绷神经,躬身回禀道。
她不知道两位小主子发生了什么,但就是莫名有种不安。
总觉得,自己若是贸然闯进去,很可能沦为“池鱼”。
听到白芷略带颤音的话,王姮抬起头,笑着说道:“衡阳真的送来了请柬?”
“白芷,进来吧!”
王姮一边招呼白芷,一边随口对楼彧解释了一句:“那日阿兄生辰宴,衡阳郡主就提到,他们家在城外新建了一个园子,请我过去游玩儿。”
“太子妃也提醒我,不好总待在府里。我觉得也是这个道理,既来到了这繁华的京城,就该多多出去走走!”
不说什么见世面,而是要欣赏更多的、更为不同的风景。
楼彧眸光微凝,“总待在府里,不好嘛?”
他的阿姮,本就是他教养在深闺的牡丹。
为什么要抛头露面,要被无数人觊觎?
楼彧内心深处,黑气开始翻涌。
他一直都在克制,也一直尽可能的给与阿姮足够的“自由”与“尊重”。
阿姮呢,十年来,都十分乖巧。
从不乱跑,也从不与不相干的人胡乱来往。
可惜,阿姮长大了,有了公主的封号,人也开始变得不乖起来。
上次的争吵,或许在阿姮看来,已经顺利翻页,两人也和好如初。
而在楼彧的心里,却始终记着王姮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他知道自己性格有问题,也一直在克制。
但,他也有极限。
阿姮现在的言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