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矜着,寻了与佩玖隔着两把椅子的末位也坐下。
璃王妃看到亲侄如此拘谨,心下又气又觉好笑,这么好的机会,坐得近些递茶说话的,岂不也近水楼台些?然已经这般,璃王妃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给侄子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再做回自我介绍。
冯卿臣只在佩玖入堂之时无意看了眼全貌,心下惊叹不已。而这会儿明知佳人在身边了,却是不敢再轻易转过头去唐突了,只稍稍斜了斜身子朝着佩玖的方位,以示尊重,但头却微垂着,眼皮子也低着不敢抬起,说话时客气至极。
“小生姓冯,名卿臣,字仰之,乃桐州人,是璃王妃的亲侄儿。年前堪堪及冠……”
冯卿臣这厢正说着,璃王妃却有些恼他总也说不到点子上,便笑着插了嘴:“我这侄儿啊,还刚刚中了进士,名次前列,下月的殿试保不齐还能及第呢!”
见璃王妃帮腔为侄儿缪赞番,佩玖也不好太薄了璃王妃面子,只得点头敷衍着说些恭维的话,并托上两句祝词,望他真能借璃王妃的吉言,待得下月殿试时提名甲。
嘴上说着过年话儿,佩玖心下却是暗暗诅他,只愿他的前程到此为止。没有金钢钻,便不会去揽那么多瓷器活儿,像上辈子似的,得了个官半职的,就开始广发善心,许多事他不施手还好,他施手,才是将别人生生往那死路上逼!
想起上辈子的几件小事,佩玖至今亦是义愤填膺,苦不自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