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先前的意思就是如此,可此刻又能反口不认,她还能说什么?她从不擅口舌之争,柳兴平又是个会吟诗弄对的儒生,与他咬文嚼字她占不到半点儿便宜。
穆樱雪也是要面子的,都说嫁出门的女儿是泼出去的水,若她新婚第二日便逃回娘家去,以后怕是也没脸再见人了。想及此,她便也不再用力挣脱柳兴平的手,被他扯着。僵持着。
见她不再掐脱了,柳兴平心下明白她也怕闹大出丑,便上前软语哄了几句,算是给双方个台阶下。只是他所哄的言辞中,却始终没有提及相信她与护卫无染。
就这样,大清早新婚夫妇的一段吵闹告了终。
经过十数日的跋涉,这日穆景行等人也到达了北境,与穆济文穆济武兄弟顺利汇合。
边境苦寒之地,物资受限,简单的接风后,穆景行也看出了两兄弟脸上的难色。屏退下人后,他便直截了当的问起:“可是又遇到了什么棘手之事?”
穆济文与穆济武相互看了眼,似乎都在犹豫要不要这么快就告诉大哥,毕竟大哥才刚到此地,该是先让他好好歇歇再操劳的。
穆景行却是不耐烦的将筷子往桌上一掷,虽未出言,却是没了先前的亲厚脸色。
应着那筷子的声响,穆济文穆济武兄弟打了个激灵。两人在战场上虽是热血男儿,骁勇将领,但私下里在兄长面前,却还只是长不大的小弟模样。
“大哥,”穆济文敛了面上难色,将事情如实说来:“当初你为我和济武送行时,咱们只注意到草料被人动了手脚,却完全未注意那人吃的粮食!”
刚听个开端,穆景行面色便冷肃起来,很显然,是粮食也出了问题。这可以马料还要棘手。
穆济文则继续说道:“一路上将士们吃的粮食都是由外及里的取用,故而根本未能发现中间的那些粮袋里装的都是坏粮!每车只有边上的一圈儿是好的,待得到了北境,将粮食全卸车点数,这才傻了眼!”
“啪!”一声,穆景行的拳头捶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也随即跟着跳了跳。接着便命人绑来一路负责押送粮食的人。
穆景行断定,定是有内奸此计才可行。毕竟动手脚的人并不清楚他们一路如何取用,虽说大部分是先取用外侧的,均匀为每个粮车减负,但也保不齐先可着一车的取用,待吃完了再拆第二车的。故而这种事没得赌,必是安插了眼线从中掌控。
一夜酷刑,穆景行终是将那两个内奸给揪了出来!他坐在虎皮椅子上,睥睨着下面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