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这就意味着,这人有充分的时间把烧不干净的骨头给处理掉了。
“大爷,焚化炉里的灰上次清理是什么时候?”周奕打开炉壁上的铁门看了看,里面漆黑如墨,犹如一个通往地狱的深渊。
大爷的回答,让他心如死灰。
上个月。
一旁的夏宇问道:“还要叫技术科来做现场勘查吗?”
虽然今天技术科已经忙成狗了。
周奕摇摇头:“没这个必要了,以目前的技术手段,查了也白查,还是让技术科的同事们更专注几个现场的勘查吧。”
一旁的李铁旺虽然庆幸自己洗脱了嫌疑,但听着两个警察的话,心怦怦跳。
扭头看着那个原本很熟悉的焚化炉,现在却只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李铁旺。”周奕喊道。
“我在,警察同志,我在。”
“大爷说的这个戴眼镜的人,你有印象吗?”
能干这事儿的,不可能是公司之外的人。
李铁旺琢磨道:“我们运输部也没人戴眼镜啊。”
周奕让大爷再仔细回忆回忆,这人有什么其他特征。
大爷跟便秘一样想了好久,最后说,那人下巴这儿好像有颗痣。
大爷说完后,周奕和夏宇看着李铁旺。
李铁旺想了想说:“要这样的话,那就可能是范会计了,他就戴眼镜,下巴上有颗痣。”
……
经过调查确认,李铁旺说的范会计本名叫范忠良,是郑光明公司财务部门的负责人,跟随郑光明很多年了,大家都知道范忠良是郑光明信得过的人。
这也正常,这种私人企业,管钱的一般都是老板信得过的人,要么是亲戚,要么就是故交好友。
范忠良今年四十一岁,给人的印象文质彬彬的,说话慢条斯理。
李铁旺想不通为什么范忠良一个会计会送死鸡来焚烧,这压根就不可能是他该干的事。
周奕也这么觉得,这压根就不是一个会计该干的事,就算真的上一车装的时候漏了,那又怎么样,随便找个人送过来不就行了。
而且就像大爷说的一样,明天再运过来不就得了,干嘛非得当天晚上就急着烧掉。
还有一点也很有意思,就是李铁旺说他当天运的不是一群病死的鸡,而是一群被药死的鸡。
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病死的话时间不可控,但下毒药死的,时间就可以人为掌控了。
还有那两张一模一样的单子,以范忠良的身份应该不难搞到。
这种种异常,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