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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那害了爸爸的妈妈,她自然也没有放过,在将她身上殴打的青一片紫一片,正准备用锤子给她一个痛快的时候,突然就想起了这些年她吃的苦,受的罪,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让她如此痛快的就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她留了廖兰一条命,毕竟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难杀,用在龚宇安和龚广进身上的力道用在她身上,硬是让她挺了下来,不过董文清却没打算放过她。
在将龚宇安软烂成泥的尸体推进水井用石板封住后,她将龚广进的尸体和廖兰拖进了龚家用来当储藏室的一间暗室,暗室里四面都是墙,只有天花板上一个灯。
不过有没有灯都无所谓了,她将龚广进的尸体和廖兰绑在一张老旧的铁床上,一盆水放在廖兰可以够得着的地方不至于被渴死,一周只有董文清从城里回来的时候才吃得上一顿饱饭,然后等着董文清离开后再继续挨饿,周而复始。
暗室里面一片漆黑,没人回应廖兰的哭喊哀求,哪怕她诚心诚意的和董文清道歉,回答她的也是一片绝望寂静。
她的道歉来的太迟,董文清不会在意了。如今董文清手拿屠刀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屠夫,还指望和杀人成性的屠夫讲感情吗?
太迟了,太迟了,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同样,造成董文清扭曲糟糕的性格与生活,廖兰这个亲生母亲和龚家的人都是施害者。施害者是没有道歉权利的,这些人最好的救赎就是洗干净脖子等着董文清的屠刀砍上去。
廖兰和龚广进的尸体躺在那一张逼仄紧凑的小床上,她感觉到身边的丈夫柔软的肌肤形成尸僵,然后逐渐发臭,引来苍蝇和蛆虫在尸体上产卵,她感觉自己的后背逐渐潮湿,不是她流出的汗,而是丈夫尸体流出的尸水浸透了她的衣服。
黑暗中的感官被放大无数倍,周围飞舞的苍蝇和蠕动的蛆虫仿佛放大n倍,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苍蝇和蛆虫蔓延到自己身上,在自己皮肤上走动和爬行的恶心感。
但她被绑的太紧了,唯一可以活动的头部刚刚可以够到水盆喝到里面的水,身下的排泄物随着床板里的空隙掉进下方的桶里。
这个黑暗恐怖的暗室,除了苍蝇和蛆虫外,本该就只有她一个活人。
可在这片黑暗中,她感觉全部都是人。
廖兰被这片黑暗逼疯了,她哭哭啼啼,她大笑不止,她辱骂未停,她歇斯底里,然而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黑暗将她的疯狂尽数吸收,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她的身体也仿佛和龚广进腐烂的尸体同化,被尸水浸泡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