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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清欢仓促中出去,大门被撞得哐当响,像是马上就要劈裂倒了,好在谭崇以前警觉性高,在家里安了两道防盗门,给她留了一点时间。
她第一件事便是用座机给乡下的表姐留言谭凛川在衣柜里,三天后来找他,以防万一她和谭崇有个三长两短。
哐当一声,门应声而倒,两个黑衣蒙面的人,手里持刀朝她走来。
她当下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柜子里的谭凛川,所以她快速冲出去,往外跑,想把人引开,远离谭凛川。
心脏剧烈地跳动,凭空生出无限的力量,从蒙面人的旁边冲出去,冲到长长的走廊,她想从楼梯逃跑。
道爷要杀人灭口,又或者最初并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拿她威胁谭崇,但原因不重要,她没有逃开。
头发被从后面狠狠地抓着...。
暗格躲着的谭凛川,只能看见上方窗户上浮动的影子,看到那长长的刀,刺进他妈妈的咽喉,血溅如雪花,在窗户上,在墙上。
妈妈!
妈妈!
他动不了,喊不了,全身只有眼睛能动,充血一般看着那掠影。
家门被再次踹开,重重的脚步声从外面到卧室,柜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吗的,那小兔崽子去哪里了?”
“会不会跑了?”
外面有路过的邻居厉声尖叫,冲着他家的门大喊。
有人报警,
警车的声音刺耳传来
两个蒙面的黑衣人怕警察抓到他们,所以快速离开。
谭凛川藏在那个暗格里,第二天谭崇回家才把他抱出来,谭崇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谭凛川也仿佛一夜间长大了十岁。
警方做笔录,问谭崇是否有仇人?是仇人做案?
谭崇看了看谭凛川,摇头说没有,他没有仇人。
警方又问谭凛川,是否看到当时的场景?是否看到人的真面目?
那样的掠影,那样的血花,怎会没看到?
那两个蒙面的声音,也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
但是,他也摇头,说什么都没看见。
这个案子,哪怕是光天化日之下做的,但是警方也始终没有找到凶手。
父子俩搬家,从此都默契地不曾再提半个字的廖清欢。
不是忘记,不是没有伤痛,而是不敢提,是不敢碰触的伤痛,宁愿假装没有这个人的存在。
大概是六年之后,谭崇在海港市已能和道爷抗衡,他的势力越来越广,他的客户越来越高层。
某日新闻,道爷暴毙街头,被发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