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俯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她闻到他身上荷尔蒙的气息,心快要跳出嗓子,不自觉闭上眼睛,因为他仿佛下一刻就要吻上她。
然而,当她闭上眼睛时,听到他一声耻笑:“所以呢?想让我睡了你?”
她不可思议睁眼,她还是女学生,心里幻想的是甜蜜的纯真的恋爱,他怎么能说出如此粗俗又脏的话?
简直是侮辱。
然而,她的心跳并未因此而变慢,甚至,在他邪坏的眼眸里,她内心竟有一个小人在不停起舞,和他相吻、相拥的画面竟然浮现出来。
她原来如此地热烈和胆大。
沈鹰州看穿了她,忽而站直了:“真想被我睡?”
“我...”她即羞耻又期待。
他冷笑:“我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没兴趣,和出来卖没区别,廉价!”
林茉浑身发抖,从天堂坠入地狱,她只是喜欢他,只是表白,并未做任何出格的事,他何至于如此伤人,魔鬼一样。
但魔鬼从不觉得自己伤人,说完转身就走。
沈鹰州从小见过各式各样的女人,不惹他,不招他烦,大家你好我好,但是来惹他,并且可以预见,迟聿知道之后会怎样,他便毫不留情了。
按江景秋的话说便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林茉在房内和迟聿肆意纠缠着,脑子里却是不停地浮现着沈鹰州那张绝情的脸。
“沈鹰州...”不自觉地她叫出了这个名字。
迟聿僵住,所有热情,所有温度瞬间凝固成冰霜,推开了她,自尊被扫地。
迟聿不是无知无觉,从香港飞远东的飞机上,她不时偷看那张侧脸,从进沈家第一眼看向沈鹰州时,他就已有察觉,只是因为喜欢她,因为爱,所以选择视而不见,选择自我安慰,只是自己想多了。
这一声情不自禁的沈鹰州,撕碎他所有粉饰太平的内心,撕碎了他的自尊和骄傲。
“迟聿!”林茉感受到他的冷淡后急忙拉住他的衣角,“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迟聿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茉:“太平山顶那一晚,遇到了他。”
唇角还有彼此的温度,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迟聿如被浇了一盆冰凉彻骨的水。
一向温雅的他,情绪几乎失控,“那晚你和他在一起?你知那晚我要做什么?”
林茉点头:“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迟聿,我完了,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纵使那人对她口出恶言,对她极其的恶劣,但她还是无法控制内心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