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告解一下。”
拉坦招呼那个小叫花子,“拿过来瞧瞧。”
也不知那小叫花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你永远无法判断他们的性别,总之那小叫花子把佛像塞进了思域车里。
拉坦递过去了十卢比,然后拿起佛像,“唵!唵!唵!”念叨了几声。
他在用印度教的方式祷告,手里拿的却是佛像。
也不知道佛祖和印度教神明有没有交情,能不能听到拉坦的祷告。
绿灯亮了,伊尚一脚油门,继续疾驰。
“所以,就是像刚刚那个小孩一样?”罗恩有些明悟。
“住在高架桥和立交桥下面的人,少爷,我也是这样想的。”伊尚开口。
“会有人找他吗?”
“我觉得不会,少爷。你知道那些农村来的乡下人,他们家有八个、九个,甚至十个小孩,有时候他们都弄不清孩子的名字。
就算他的父母也在德里,就算他们知道他今晚在哪里,他们也不会去报警的。”伊尚十分笃定。
拉坦搂住罗恩的肩膀,又用眼神示意伊尚闭嘴。
“老弟,你累了。现在你去楼上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汽车停在白金汉塔公寓楼下,阿尼尔带着罗恩上楼。
拉坦和伊尚留了下来,他们要打水洗车。
那个黑影是凯迪拉克撞的,但思域跟的很紧,就在后面。
为了确保汽车上没有可疑的东西,他们必须要把车里里外外的洗一遍。
伊尚把车身从头到尾仔细地擦洗了一遍,然后在轮胎上发现了血迹和皮肉。
他一点点的擦掉,十分仔细,整个人都趴在地上。
“怎么样?”拉坦问。
伊尚把粘在车轮上的一块带血的绿布条,拿给他看。
“这种布是便宜货,主人。这块绿布,”他用手指捻着布条,“通常是给小孩做衣服用的。”
“便宜货”拉坦松了口气。
“不会有人管的,印度每天失踪的小孩太多了。”
“也是。”
第二天的德里风平浪静,街道上依旧弥漫着废气,太阳依旧看起来雾蒙蒙的。
查达打了电话过来,他说一切已经搞定。
法官打点过了,他的司机也签了声明。只要罗恩这边不乱说话,大家就可以高枕无忧。
印度的司机常遇到这种事,顶罪而已,没什么奇怪的。
罗恩不想在新德里待了,他想早点把事情办完。
照例是拥堵的马路,两边一大群身材瘦小、浑身脏兮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