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声明一旦发出,就会有人用钱疏通关系。”
罗恩理解凯尔纳的意思,拆违办的员工“得人钱财,与人消灾”。
因为一栋违章酒店收受的贿赂,可能比他在部门干一辈子拿的钱都多。
“这些拆了的地方,”凯尔纳指了指那片废墟,“几个小时后就会重新建起来,他们会不停的建、不停的建。”
“他们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罗恩搞不懂这些人死磕这里的意义何在。
“因为其他地方满员了,”凯尔纳轻笑一声,带着嘲讽,“贫民窟也有名额,挤不进来的只能住人行道。”
罗恩明白了,贫民窟的人也有代权。他们的代权寄托在小小的茅屋上,一旦失去就会被后来者取而代之。
“我曾经发誓要把马希姆区的一个违建点拆掉,但是每次拆掉、离开,几小时后,人们就把屋子重建了起来。
我们有时一天会去两次、三次,他们就两次、三次地重建。我们拆的时候,他们躲在铁轨后面,我们一走,他们就回来了。
无穷无尽,你没法一直和他们耗。”
每拆除一间违章建筑,市政厅要花费一千卢比。而单单马希姆区的违建就有近两千处,凯尔纳也只能望洋兴叹。
这是一个死结,孟买政府不可能让贫民窟无限制的扩张,那会毁了这座城市。
偏偏他们又拿不出可靠的解决方案,只能这样拆了建,建了拆。
“为什么不可扩大城市规模,比如开发孟买郊区?”罗恩问。
“因为有人不愿意,这损害了他们的利益。”凯尔纳指了指脚下,意思是南孟买这里的既得利益者阻拦。
曾经有人建议把新孟买往东移,那里有大片土地,且所有权都在政府手里。
城市规划者的蓝图是把新孟买打造成东西走向的格局,而不仅仅局限于现在的孟买岛。
但建筑开发商和政府官员沆瀣一气,毁掉了这个计划。
孟买建设只能在一座岛内规划,再怎么折腾都只会越来越拥挤。
那边拆违工作暂停,警察和市政委员会的工人爬上卡车准备离开。
“你的工厂什么时候扩建完?”凯尔纳看了眼南边的厂区,那里有打地基时叮叮当当的声响传来。
“等到那一百亩地建无可建的时候。”罗恩耸肩。
“那这里的贫民窟几年也拆不掉。”
面对凯尔纳的抱怨,罗恩只能装傻。反正孟买已经两千多个贫民窟了,也不差他这一个。
“至少苏尔电器养活了一大批工人,孟买现在最需要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