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马大的齐英臣从原先鞠躬的状态一下子就跪了下来。
只听扑通一下。
膝盖敦实的落在了地板上。
然而领导对他这一跪,丝毫没有表情波动。
“晚了,”领导缓缓道:“早干什么去了?我先前特地去叮嘱你不听,不然你以为什么人情能让我临到头来变卦?你背地里可是恨我把你到嘴的肉薅出来扔给别人了吧?”
听着领导的冷哼声。
齐英臣慌忙辩解:
“不可能,领导,我只是一条人模人样的狗,您说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如果不是您,我现在还在开发区当个狗屁厂长,怎么敢胡乱嫉恨?”
“那你还去雇凶?”
“我……我一时昏了头,领导,以后我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了。”
齐英臣用两条腿跪着走路,想到领导面前,抱起腿痛哭流涕,以此表达自己到底有多么后悔。
他不是装的,本身就不是个傻子,不然也没办法将公司做到现在的规模。
齐英臣很清楚他做错了这件事的后果。
江氏那庞然大物,随便拎出来个小领导到了地方上都是手眼通天,别说是他,就是眼前的他仰仗的领导也得给几分薄面。
人家既然都已找上门来了,自然没有轻饶他的心思。
何况直接找的就是他的靠山。
如果再不抱紧领导的大腿,他真不敢想以后的境遇。
“假如是别的人,我兴许还有办法帮帮你,可你知不知道当日你雇凶撞人的现场,江氏唯一的继承人就在那里,你最该庆幸的是他没坐那辆车……江正峰可是只有一个儿子。”
领导讲完。
齐英臣只觉汗毛倒竖,额头上渗出了一层冷汗。
“我赔罪!我想尽办法赔罪!”他急忙道。
“那好,你随我来吧。”
领导不再言语,而是招了招手,随后兀自一个人朝外面走去。
齐英臣愣了片刻,赶紧从地上爬起跟上。
……
明珠市某地,一处古香古色的庭院之中。
门庭中摆了圆桌,有几人围坐在一起喝茶,其中多日不见的裴友文,就出现在桌旁规规矩矩的站着。
他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年轻人——如今的江氏北部地区总理事陈源。
“如今市景繁华,处在新征程的潮头,正是要推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达的机会,我市是站在了台阶上,可同时也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们,这是压力,也是动力……我最近这不是在思考将措施更好的落实……”
“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