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陈长庚家门口,曾迦南深吸一口决定摊牌了,没等她开口,陈长庚先说道:“你楼下那小子呢,你们是楼上楼下的邻居,他就没请你下楼吃顿饭?”
曾迦南叹了口气,不高兴地说道:“他就是个棒槌,又抠又楞,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
陈长庚点了点头,“那倒也是,毕竟是个下苦力的泥腿子,烂泥地里的贱骨头,天生的贱命。”
曾迦南停下脚步,气呼呼地说道:“陈爷爷,你这话说得也太刻薄了吧。”
陈长庚也停了下来,淡淡道:“难道不是吗,他把钱看得比命还重,自私自利到了极致。”
曾迦南不忿地说道:“陈爷爷,你对他有偏见。”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就对他有偏见了。”
曾迦南立即说道:“他去看望素不相识的张根生,帮并不太熟的王超女儿转学,他还帮助警察除掉了有贩毒嫌疑的黄土火。”
陈长庚眉头微皱,“你怎么知道他这么多事情?”
曾迦南叹了口气,“陈爷爷,你老糊涂了吗,是你说把他研究透了,就研究明白了十八梯棒棒。”
陈长庚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曾迦南补充道:“上次我在中梁县钱包被偷,一个电话就赶过去帮我,他这人其实挺热心挺善良。而且我觉得他跟其他棒棒不一样,他懂得反抗,但是又不是那种无脑的冲动,他还懂得谋定而后动。还有,他能吃苦、有恒心,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全力以赴坚持到底,绝不轻易放弃。”
陈长庚眉头微皱,“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曾迦南说道:“陈爷爷,你年纪大了,多半是老眼昏花了。”
陈长庚脸上的皱纹跳动了一下,“小丫头,有没有人说过,你说话很打击人。”
曾迦南一脸天真无邪地说道:“实话嘛,有时候是有点难听,但是我说的事实话啊。”
陈长庚拿过曾迦南手里的菜篮子,“我到家了。”
曾迦南提着菜篮子不放,嘿嘿笑道:“陈爷爷,我能到你家里蹭顿饭吃吗?”
“不能!吴朝阳那么好,找他蹭饭去。”陈长庚夺过菜篮子,开门走进了屋子。
曾迦南跺了跺脚,“还说吴朝阳抠,你比他还抠。”
转过身,看见吴朝阳手里提着一大袋子菜,正站在门口看着她。
曾迦南缓步走回去,路过吴朝阳身边的时候瞥了眼菜袋子,骄傲地仰起头,哼了一声,朝着房子侧面的楼梯走去。
她走得很慢,上一步楼梯停顿一会儿,以她这速度,十几步的楼梯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