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眉毛跳了跳,“那也要人家给才行,你没看见胡子警官那表情,恨不得掐死你。”
吴朝阳信誓旦旦道:“他肯定会给,我跟他打交道比你多,更了解他,他是故意做给廖志峰和王莹莹看。”
侯尚蜀嘶的一声,长眉一扬,“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样。”
吴朝阳说道:“胡子警官千方百计让廖志峰立功,他的家庭背景肯定不一般。还有王莹莹,她只是个户籍警察,但上次厚慈街斗殴她去了现场,今天涉及黄土火这么大的案子也来了,家里估计也不简单。说不定他们家里都有能管得了罗道全的大官。”
侯尚蜀啧啧感叹道:“一个小小的十八梯派出所,竟然有这么多关系户。”
吴朝阳淡淡道:“十八梯虽小,但三教九流混杂,立功的机会很多,上次我到派出所找罗道全问通缉犯奖金的事情,听他的意思,廖志峰可能很快会高升调走。”
侯尚蜀一阵羡慕,“还真是人与人不同命啊,我怎么就没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别白日做梦了。”吴朝阳挪了挪屁股,“赶紧讲讲这两天你身上发生的事情。”
“哎哟。”侯尚蜀哎哟一声,立马梨花带雨,无比幽怨地开始表演,一张嘴翻得飞快,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个不停。
吴朝阳总算是理解罗道全的不耐烦了。
听了大半个小时,吴朝阳大概了解了另外一条线上发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侯尚蜀没忍住跑出去送温暖,结果他那老相好的老相好恰好是黄土火的人,立马就通风报信把他给逮住了。
黄土火在月台街买了栋吊脚楼,下面挖了个地下室,他就被关在里面,严刑拷打、残酷审讯了两天两夜,硬是宁死不屈。
当然,这是侯尚蜀的话,吴朝阳是半个字都不信。
但有一点吴朝阳没猜错,侯尚蜀确实没有出卖他,而是祸水东引指向了严文武。
回想起来也是相当后怕,要不是严文武下定决心去找侯尚蜀,侯尚蜀又及时说服严文武反水,后果不堪设想。
侯尚蜀说道:“我们之前对严文武的判断有误,他确实对黄土火不满,但并不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也从未想过背叛黄土火,哪怕是偷偷来到地下室找到我,确认了黄土火要除掉他,他的第一反应也是逃跑而不是与黄土火抗争。是李韬奋去学校找来他上高中的儿子,在看到儿子那一刻才下定了决心。”
吴朝阳后背发凉,他知道当时李韬奋肯定是去催促严文武,没想到还有这些细节,但凡这些细节出了一丁点纰漏,那就是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