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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馆里,黄善平有些心不在焉,接连打错好几张牌。
“九万。”
“胡了。”郑怀生推到麻将牌,笑问道:“黄老板,你今天怎么回事?”
黄善平抬手看了看手表,“我今天要给那帮泥腿子发钱,最后再打一圈。”
说着,黄善平看向陈皮,“李老板,确定下个月就能分红?”
陈皮呵呵一笑,“黄老弟也太谨慎了吧,煤矿现场也看了,合同也签了,你还怕煤矿长翅膀飞了不成。”
张涛也笑道:“我和郑老板都不担心,黄老板你财大气粗,有什么好担心的。”
黄善平呸了一声,“你俩一人才出十万,老子一个人出了三十万。”
郑怀生扔出骰子,笑道:“账可不能这么算,家底不一样嘛。三十万对黄哥来说不过是点小钱,十万块对我和老张来说,那是底裤都扒出来了。”
陈皮摆了摆手,带着鄙夷的神情说道:“三位,不是我说你们,做生意要打开格局,前怕狼后怕虎,一辈子也发不了大财。”
黄善平呵呵笑道:“李老板这话对我胃口,想当年我和老大一人一根木棒闯江州,从一无所有到有今天的地位,靠的就是敢打敢拼。不像现在某些小年轻,坐享其成还自以为是。”
郑怀生小声道:“黄哥这指桑骂槐指的是谁啊?”
张涛笑道:“还能是谁,肯定是黄明朗啊。”
郑怀生瞪了他一眼,“老张,别胡说八道挑拨人家兄弟感情。”
黄善平冷哼一声,“老郑没胡说,黄明朗不过是个小屁孩儿,在我面前装老沉,教老子做事。张嘴闭嘴要对那群泥腿子好点,我呸,虚伪的东西,大哥莫说二哥,他对手下棒棒的压榨不见得比老子轻多少。”
突然间,黄善平发现坐在下首的郑怀生脸色微变。正待他准备回头看时,一只大碗倒扣在了他头上。
温热的油辣子面汤瀑布一样倾泻而下,沿着发尖滴嗒嗒滴落,几根没吃完的面条挂在他的眼前,飘飘荡荡。
黄善平抓着麻将的手青筋高隆,双目充血布满血丝,脸上横肉跳动,全身剧烈颤抖。
“啊!!!!”啊的一声大吼,起身回转就是一拳。
拳头有风,带着杀气。
吴朝阳早有提防,一步后退躲过黄善平的拳头,冷冷道:“还钱。”
“还尼玛!”黄善平抄起凳子就砸。
吴朝阳闪身躲过,转身跑出麻将馆,黄善平哇哇大叫追出去。
郑怀生看得目瞪口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