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细密汗珠沿着斑秃的头发滴落,直到在桌面上冷却。
一个人熬到深夜,魏瑕没休息,继续测试。
窃听器感应到压力后,会自动连接电路,开始录音。
材料虽然不算充裕,但窃听时间大概有十五分钟。
将来剩余的电子元件两脚踢散,藏匿在酒瓶子里,魏瑕借着吃完饭的时候出门,远远又观察了几次军械库。
地面上他默默记录,确定周三动手,才绕开守卫,做出出去疯玩的模样,返回小房间。
时间已经是深夜,魏瑕没敢开灯,借着微弱月光一点点整理窃听器,军械库路线,逃亡路线。
笔端在逃亡路线最后落下时忽然一抖。
熟悉的强烈刺痛弥散胸腔,疼的魏瑕连坐都坐不稳,大口喘息着。
任由脸颊蹭上冰冷潮湿水泥地面。
像要渴死的鱼。
新毒的戒断反应比想象的更严重。
许久,魏瑕挣扎几次,捏着桌角爬起来,身上像是被透水冲过,但他继续坚持检查,确认每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