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寐。
没人在意刚刚瘾发作的疯子。
魏瑕索性背对着众人,身躯似乎因为刚才的殴打还在发抖。
实际上魏瑕始终凝聚心神,听着身后各类声响,分辨每一个人的动向。
一边低头……
魏瑕一边用牙齿尖当笔,用口中鲜血当墨,在船票背面悄悄开始书写。
[刘强,黑衬衣,牛仔裤,蝎子纹身,四十左右
[孙斌,黄色海魂衫,黑皮夹克,滇西口音,左耳残缺,胸下佛陀纹身
[阿东,东南亚人,额头白绑带佛像纹身,铜牌吊坠
书写很简单,因为纸面有限,材料也有限。
之后魏瑕小心翼翼伸手将船票碾小,像是牙签一样,然后将这张纸塞入之前的木棍缝隙,用牙齿咬下一些木头碎屑捣入缝隙。
于是这根木头,布满杂乱斑驳齿痕,宛若一体。
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一张纸条。
血色字迹能够存在几个小时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