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他还以为听错了,惊诧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平静地问他,“李林,你这辈子有过一句实话吗?”
“啊?”他怔愣不解,“晚澄,你什么意思?”
“李经理这么聪明,不会听不懂吧?”
他摇头,一脸茫然,“我不懂你说什么。”
我太恶心他现在的嘴脸了,“别装得无辜、装怕事、装深情了,我看着要吐了。”
他错愕,眉心皱起来,“晚澄。”
“李林,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已经走投无路求到我头上了,还不肯说实话?确定要这么做吗?”
他眨眨眼,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又别向一旁想了想。
我没急着催他承认,甚至享受于他被揭穿后脸上极力隐藏的慌乱和忐忑。
我喝口咖啡放下,语带嘲讽地说:“你赶紧倒立,把你脑子里的水空出来吧。”
李林狠狠吞咽口,一脸紧张地问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跟我知道什么有什么关系,你做没做过,心里不清楚?”
“……”
他被我问得彻底无言了,整个人又陷入我进门前的无措状态。
“沈总都知道什么?”
我平静地说:“你做得那些龌蹉事,上不上得台面的,他都知道了。证据也都在他手里攥着,这段时间之所以没动你,不是不想动,而是在搜集证据。”
闻言,他整个人都傻掉了。
“李林,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胆子大得,敢把天捅个窟窿。”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李林慌张得脸上肉眼可见的褪去血色,再次看向我的眼神也如一只丧家之犬,他哀求着:“晚澄,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吧,求你了,只要你肯帮我这一次,你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求你了,我不能坐牢,我要是坐牢,”
接下里的话戛然而止,他似乎也想到什么,眼珠子一转,改口说:“我爸妈可怎么办?他们病重还需要人照顾,没有我,他们就活不下去了。”
“李林,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你老婆孩子可怎么办?”
他脸上的皮肉因我的话僵住了,我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笑得没心没肺。
蹭得一下,他站起来。
因过度用力,桌子被撞得发出刺耳的异响,瞬间引起其他客人的注意。
我让他坐下,“你这一会儿一个态度,快赶上变脸了。”
李林眼白充血,百口莫辩到手足无措,“晚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