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决定抵制日本煤炭时,南鲸实业部即拟定预防煤荒办法,包括“查国内各主要煤矿,尚有相当存煤,应即广拨车运至各要埠”,“各埠囤积之煤,应由国家银行依其数量支给相当押款,俟售出时归还”,“令地方政府及该地维持治安之军队竭力保护矿山之安全”,“令各主要煤矿极力增加生产”等。
为了具体解决“长江一带每天需用六千吨之日本煤”的供给问题,实业部进一步提出意见:“一在增加国内现有煤矿产额,二在开办新煤矿,三在多购安南煤。”
只是这里面的问题,也存在很多,等国产煤开采起来,市场已经不是‘煤炭奇缺’的问题,而转变成‘洋煤倾销’的问题。
等到那个时候,民族煤炭业再无发展的希望。
最终,上海煤炭公会又讨论出一条——那就是增加采购安南煤,应付当前的处境。
可惜陈光良手中已经没船,不然就可以在运输当中分一杯羹。
回到捷瑞煤球厂,陈光良和谢蘅窗进行了闭门会议。
“我们的煤炭存量如何?”
“很充足,自从3月份开始,我们便开始储蓄煤炭,所以蜂窝煤供应沪市四五个月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要不要涨价?”
谢蘅窗知道,涨价这种事,需得到陈光良这个股东的首肯,不然很得罪他。
陈光良说道:“按照开滦煤的涨幅,我们煤球也涨,毕竟成本在这里。”
他又不迂腐,该涨价自然也要涨,他们储存煤炭也是要成本的。
当然,涨幅不宜过高,随市就行。
捷瑞煤球厂所储存的煤炭,并不适合工厂,不然陈光良也就一并储存一些了。
谢蘅窗说道:“经此一役,我们在沪市的煤球,将更一步的垄断了。”
这个不算赚‘国难钱’,毕竟就是正常的价格波动。而且能保证沪市的煤球供应,已经是功德无量了。
捷瑞煤球厂一直用的是开滦煤,也未用过抚顺煤。
明年,捷瑞煤球也该给股东分红了,投资两年了,一分钱没有分过。当然,今年储蓄煤炭的资金花费不少,不然也就分钱了。
和谢蘅窗聊了一会,陈光良便心情不错的离开。
徐州的贾汪煤矿已经恢复生产,并且每个月可以给上海提供4万吨的煤炭,在各家媒体的报道下,总算为‘国煤’争光。
陈光良和刘鸿生的联手,也成为实业家们的典范。
有人就在报纸上分析过,贾汪煤矿的复工复产,对其他人来说,是非常困难的——当时的贾汪煤矿仅负债就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