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是宠妃之女。
八年前,英王驾鹤西去,英王妃郁郁寡欢,不到一年也香消玉殒,琳琅变成孤女。
马湘云半信半疑,轻轻涂抹了一点,没曾想效果如此神奇,脸颊上不仅没有留下一丝疤痕,反而愈发的莹白如玉,毫无瑕疵。
这些年来,她与琳琅相处融洽,看着对方的容貌愈发出众,心中虽有些酸楚,但也并未因此心生排斥。
毕竟琳琅生性喜静,平日不爱见人,自然也无人关注她,谁也不会发现她的美丽。
所以,她愿意给琳琅这个面子。
马湘云换上一袭华服,陪着琳琅在内室品茗,谈论起此次诸国派遣太子前来楚国之事,难免提及马馥雅。
她眉梢微微颤动,言语之中流露出几分艳羡:“皇伯父寿辰将至,诸国太子前来贺寿,雅雅想必能觅得如意郎君。”
“她可是楚国唯一的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姐妹三人,唯有她有资格成为太子妃吧。”
琳琅轻抿一口碧螺春,若有所思,“以雅姐姐的性子,恐怕不会欣喜。”
马馥雅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前些日子刚刚劫了囚犯,险些被送上断头台。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是足不出户的琳琅也有所耳闻。
对于名声显赫的堂姐,琳琅有几分了解,她未必愿意和亲,只想行善救人,慈济四方,不然也不会一天到头出宫跑。
“雅雅总是如此,明明是公主,却最不像公主,整天抛头露面,招惹了不少的话柄。”
马湘云目光微闪,她梦寐以求的,恰是马馥雅弃如敝履的。
她言罢,忽地察觉言语有失,忙不迭地掩饰起眼中的情绪,描补道:“说这些有什么用,雅雅有当今陛下和皇后的宠溺,想做何事便做何事,岂是我们能艳羡的?”
“我们不过区区郡主,姐姐虽失母,然父王尚在,妹妹日后又当如何?若联姻的皇子风度翩翩、品貌俱佳那倒也罢了,就怕……”
就怕琳琅孤苦无依,若是联姻对象是个风烛残年的老皇帝,那可真是作孽啊。
“这事尚早,不急的,走一步看一步,云姐姐和雅姐姐不也尚未出嫁吗?”
琳琅倒是对终身大事不以为意,顺其自然就好,横竖她吃不了亏。
马湘云想想也是,心思又重新扑到练习金莲舞上面去了,她就不信,练了这么久的金莲舞,比不上马馥雅的凤舞九天。
一盏茶的工夫,琳琅便领着换了新主的侍女红袖回到了英王府。
王府中的仆从皆是昔日旧人,对琳琅这位小主子照料得无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