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
许主簿看着一下便惊红了脸的学子们,笑道:“若您再小个几十岁,看到如今的同安书肆,会如何作想?”
怕比这些孩子还藏不住事吧。
周瀚江抿了口茶,“如何作想?还能如何作想,进来抢书呗,多抢一本是一本,到时候加价倒手卖出去,赚这些蠢学生个盆满钵满。”
说者有心,听者亦有意。
“老师还是这么会讲笑话。”许主簿话中含笑,眼皮却垂了下去,神色逐渐变得肃然。
之前大人便说过,开业前几日,要谨防“黄牛”。
而如今,周瀚江再一次提醒了他。
另一头,学生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将书架上的书反复拿起又放下。
这次,他们目标明确——只看书籍背后。
书籍背后的字不多,甚至可以说得上很少。
书名——《文选》。
书号——二肆零零零零捌。
出版——大周国柳阳府同安县印坊。
价格——壹佰捌拾文。
这几行字的最右侧,则是与牌匾上相同的“同安”小印。
他们不会看错,但同安县......会不会印错了?
学子们对视一眼,考量后,拿起手中书籍,一起走向柜台。
但周瀚江却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背后的价格没印错,《文选》一百八,《史记通鉴辑要》二百一,《策论典例集成》二百三......其他的,老夫懒得说,看背后便是。要买就掏钱,要租也掏钱,押金就是售价,一本书租子费二十文,十日内还回来。”
“啪——”
“啪嗒——”
“啪——”
数本书籍落地。
“学正......”学子们还是不信,只觉得整个人有些发麻,脑子又昏又胀,甚至前胸后背都渗起了薄汗,“学正,同安县的大人还在这儿呢,您......没跟学生们开玩笑吧?”
周瀚江闻言垮了脸,“啪”一声甩下账本,“本学正在你们心中,是很爱开玩笑的人吗?不信?不信自己问!”
许主簿给他添上茶,抬头道:“正是周学正说得这般,要买要租,全看各位心意,不过今日每本书每人限购一本,这边排队付银钱。”
尽管到此时,众人心头都还是一个想法——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呢?
难求又昂贵的书籍,怎可能用“百文钱”计价呢?
甚至还是“一”“二”打头的百文钱——这不过是他们买两叠练笔纸的钱,纸用过便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