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复面带纠结,似是想到什么,“往后他回上京告咱们状怎么办?”
那他升官岂不是又坎坷了?
余时章“啪”一拍椅背,一脸正气:“咱们这是信任他!”
话音刚落,一阵奇怪的声响自前院传来。
一会儿“吱呀”,一会儿“轱辘轱辘”,又一会儿“砰砰咚”,还夹着一声声极其小声的“哎哟”“哎呦”。
仨老头对视一眼,不禁放低声音:“进贼了?”
“你去看看。”
“我不,你去。”
“我也不,你们去。”
“一块儿去!”
“去就去!”
他们离前院最近,此时最闲的也是他们三人。
门洞边上,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三个脑袋刚冒出来。
“哎哟——!”
“哎娘嘞!”
双方刚好碰见,皆是吓得一个哆嗦。
“怎的了?”沈筝听见动静小跑过来,待看到来人猛地一怔:“余大人?庄伯母!”
“筝儿!”庄知韫轻拍了两下心口,穿过门洞快步而来。
门洞两旁,双方还在大眼瞪小眼。
余正青看着怒目圆瞪的余时章,干笑一声:“父亲,惊不惊喜?”
说罢他看向另外二人:“梁大人,乔老匠人也在啊。”
“......”
没人理他。
“哈哈——”余正青径自一笑,指着门口道:“就知道小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
何晏看向这边,待看到余正青这张熟悉的面庞之时,突然埋下头,奋力切肉。
完了
又忘记给伯爷说这事儿了。
院中,看着毫不客气坐下来的余正青,余时章瞪眼问道:“方才你在外面哎哟啥?”
“哎哟?”余正青疑惑。
“对!”余时章指着他:“就是刚才这样,哎哟——”
“......”余正青扶着腰,指着一旁摆着的一大堆年货:“将如此多东西搬下马车,将儿子累着了。”
余时章想了片刻,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车夫呢?”
两个人,两架马车。
合着他们两口子,一人赶一架?
“到门口便让他们赁马回家过年了。”余正青说。
父子俩说着话,不知时间过去多久,太阳隐隐有了西斜的架势,日光也从明媚耀眼的白,变成了柔美温馨的橘红。
一道道鞭炮声由远及近,余时章指着门口道:“你女儿野回来了。”
余正青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