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冲喜等不得,我可不是看到一个八字相称的,就极力张罗嘛!”
“难道还要等梅太太继续挑挑拣拣,梅二少继续横刀夺爱?”
张惠话里的信息量太多,何枝不由看向伞下的梅承翎。梅承翎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一般迈过门槛,向梅家几位族老行礼。
“承翎,你来了。”梅二爷挥手,让小厮捂住媒婆的嘴,将她带下去。
梅承翎向几位长辈一一问好,除了梅二爷向他点了点头,其他族老的表情不是古怪就是嫌弃。
他们不约而同地向旁边走了几步,看着梅承翎的目光,像是在看什么怪物。
何枝的注意力正放在被捆住手脚的张惠身上,张惠撒泼大闹着,而当她看到何枝时,却又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这是一个“不用担心,我能应付”的信息暗示。
何枝放下心,继续立在梅承翎的身后,不出声当一个透明人。
梅承翎已经到场,几个族老开始进入正题,七嘴八舌地讨论葛珍的处理办法。
“休弃?这肯定是要的,我们梅家决不允许这么一个荡妇冠着梅姓。”
“这是不是太便宜了她?要说我,应该报官才是。”
“天真!现在官老爷都自身难保,哪里会管这种小事。要说我,干脆把她浸猪笼好了,就像是对那个女人一样……”
“对、对!我同意!这种办法简直妙极!”
“这对承翎是不是太残酷了?”
“别管他,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这些水性杨花的女人,每一个都该死!”
何枝踮脚,极力伸长耳朵去偷听那群老头子们的说话,想弄清楚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谁。
然而这些老头一个比一个像谜语人,说话遮遮掩掩,藏一半露一半,让人听得着急。
梅承翎忽然笑一下,“你好奇?”
何枝把头缩了回去,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梅承翎继续说,“她们说的那个被浸猪笼的女人,是我的生母。”
何枝的心猛地一跳,差点砸到地上。
她抬头去看梅承翎,而梅承翎已经重新闭上了嘴巴,像是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一样。
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含着浅笑,谦谦君子无欲无求的模样。
那几个族老说是让梅承翎来这里商量,其实也不过是走个形式,通知他一声。
他们很快宣布了对葛珍的处理办法,先写休书,再浸猪笼。时间当然是越快越好,最好今晚就能结束。
梅承翎无所不应,很配合地写完了休书,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