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东西。
等她缓过来后,步辇已经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了起来,她腿上盖着的是母后方才穿在身上的披风。
午门处停了两驾步辇,母后走在她的前面,时不时的回头望她,微微泛红的眼中满是关切。
梁崇月回以微笑,想让母后不再担忧,却不知她脸色惨白时强撑出来的笑容比不笑还要虚弱三分。
向华月内心悲伤的转过头去,不忍在看崇月此时的表情,一颗心像是被人揪着一样疼。
步辇停在了养心殿门口,向华月先一步下来,转身回去再看崇月的时候,云苓已经扶着她走了过来。
“祭祀十分成功,儿臣没什么事,母后不必忧心,儿臣还有政务未处理,母后要不先回去吧,过些日子,儿臣再去给母后请安。”
崇月在说话的时候,向华月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那惨白的嘴唇,崇月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她如何不知崇月只是不想让她担忧,才故意想将她支走。
“好,母后等着你进去之后便走,一会儿派人给你送晚膳过来,好好用些,崇月今日辛苦了,母后就先回去了。”
向华月说着说着,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光是瞧着都叫人心疼不已。
向华月一把抹掉了脸上的泪,挤出一抹笑,从身后春禅手中拿过药王谷最好的止血疗伤的药交到了平安手上,随后便站在原地等着云苓走进去。
知道不看着自己回宫,母后是不会离开的,梁崇月将背脊挺直,转身朝着养心殿走了进去。
直到走进养心殿,梁崇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手臂撑在云苓的手上,走到椅子边上,直接坐了下去,做着深呼吸,稳定心率。
“备水,朕要沐浴更衣。”
现在沐浴,梁崇月有昏死在水房的风险,但这身实在是太难受了,身上的血腥味被她用香粉盖住了,但这腥臭的血粘在她身上已经大半天的时间了,短暂的遮盖并没有多大用处。
“是,奴才这就去。”
云苓正侍奉在陛下左右,平安听到陛下吩咐,立马应声退了出去。
刚一出去就撞见了还未离开了太后娘娘。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万岁千千岁。”
“起来回话吧。”
崇月不在此处,向华月眼底的泪也忍了回去,看着平安这张质朴恭顺的脸,知道他衷心于崇月什么都不会说的,向华月还是不死心的开口问了句:
“陛下她手上的伤势可深?”
向华月从前见识过先帝手掌心上的伤口,无数血管经脉汇聚之地,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