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就算想要窥视,也看不到什么。
梁崇月在作画上没什么天赋,很少会用到那样鲜艳的颜色,不过今日的画布不一样,激起了梁崇月作画的兴致。
“陛下,墨研好了。”
赤嵘将几盘子颜色不一的墨汁放到了陛下面前,梁崇月并未着急拿笔作画,微微抬头,因着酒劲半眯着的眼睛看向他:
“脱了。”
赤嵘不明所以,乖乖照做,做了禁军头领后,这官袍穿着都比从前繁琐,梁崇月也不急,就等着赤嵘慢慢来。
直到满是疤痕的后背裸露在梁崇月面前,赤嵘半蹲着背对着陛下,感受到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背。
“这是那年在边关伤得?”
梁崇月记得在关中的时候,最后大战之时,赤嵘也受伤了,背上的伤口不小,一条直直的线,从后脖颈直到尾椎骨。
所以那时她才一个人带着表哥的尸体回京,没有带上赤嵘。
“嗯,已经长好了,好在不深,只是瞧着吓人。”
梁崇月的后背上也有一道这样长的伤口,北境人喜用大刀,一刀下来,刀伤总是开始浅,然后越来越深,赤嵘背上的这道疤比她的长,怎么可能不深。
梁崇月伸手将赤嵘身上的疤痕全都感受了一遍,他宽广的后背是一张有无数沟壑的画布,不平整,不好作画。
“去搬个凳子过来坐着,等着朕赐你丹青。”
“是。”
席玉那小子的酒会骗人,刚喝下去的时候是甜的,唯有入喉的时候有些辣,回味都比其他酒水甘甜,三壶酒喝完了,梁崇月这才感觉到上劲了。
正好借着这种微醺的感觉作画,梁崇月也想看看自己能画出些什么来。
赤嵘乖乖坐好后,梁崇月眼前已经有些昏了,拿着笔的手,明明对准了她刚看着的地方,却沾到了另一种颜色上去。
直到笔尖在赤嵘的后背上落下一笔,她才瞪着眼睛察觉到不对。
“这笔废了,明日让云苓给朕全都换了。”
一定是笔不行了,梁崇月也不在意落笔沾墨的时候会沾错,只一味的追求艺术。
在赤嵘小麦色的后背上辛勤劳动着,直到酒劲彻底上头,梁崇月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这才作罢。
“小狗,给朕拍照留念。”
彻底醉过去之前,梁崇月还不忘让小狗拍张照片留着等她醒来再看。
翌日一早,梁崇月的生物钟响起,刚一睁眼,脑袋就晕晕沉沉的厉害,有些后悔昨晚喝多了。
不知道席玉那酒水多少度,只尝着味道不错,一时间没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