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院落反倒显得更加幽寂。
裴初韵进了屋,点起烛火,站在桌边出神。
陆行舟甩开轮椅走了进来,搂住她的腰:“在想什么?”
裴初韵道:“席间你示意我的事,现在能说了么?”
“如果真是姹女合欢宗杀了你母亲,为什么不除根?养着你还继续让你姓裴,是等着你将来找到线索报复么?这显得很怪异,背后应该还有一些问题,不像裴清言说的这么简单……”
裴初韵略吁一口气:“我也是这么想,这事有点怪。但……裴清言的态度……应该不像在说谎。”
“所以不要只听一方面的说法就先下判断,无论裴清言是否说谎。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可他所知的信息也未必就是对的,毕竟他不在现场,连收葬都不是他。我觉得你如果有机会,可以尝试旁敲侧击问你师父,把双方说法做个对照……嗯,切记不要直挺挺的问……”
“我有那么傻么?”
“有时候,有的……”
裴初韵叹了口气,软绵绵地靠在他怀里,有些无力地说着:“没想到本以为是得到了最直接的线索,却反倒更扑朔迷离了……”
“不管背后有什么门道,裴清言大概率真的是你爹。你如果只为身世,其实已经算是差不多揭开了,并没有白来。”陆行舟道:“只不过我也知道,你查身世并不仅仅为了身世,而是想解自己在合欢宗内的处境,这事未完,我也会继续帮你探访。”
裴初韵懒洋洋地笑了笑:“当然,谁是我爹一点都不重要,没养过我一天,我在乎么?不过……现在我倒真相信你是在为我考虑。”
陆行舟吻了吻她的侧脸:“我说的本来就是真话。”
“你明明还是想骗我的……”
“嗯?我还骗你什么了?”
“想骗我上床。”
“……”
裴初韵转身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道:“说,想不想?要是不想,那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