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看他没见识的样子,呵呵笑道,“多新鲜呐,上海怎么就不能有澡堂子了?无锡离这里才多远,人家几百年前就流行早上肉包水、晚上水包肉了好伐啦。”
(70年代上海沪中浴室)
陈凡不禁啧啧称奇,“我还以为南方人都羞于坦诚相见,原来不是啊。”
安全自然听懂他的意思,颇为骄傲地笑道,“阿拉上海是南北交汇、东西交融,只要是好东西,我们都愿意试一试。
我跟你说啊,上海的浴室可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在100年前,文人葛元煦就在《沪游杂记》中记载:‘租界盆汤,以盆汤弄之畅园、紫来街之亦园为最,久星园继之。官座陈设华丽,桌椅皆红木嵌湖石。近增春园怡园,密房曲室,优雅宜人……’。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一百多年前,上海的浴室就做得很高档了,连高档浴室都有了,中低档的澡堂子还会少吗?”
他忽然打了个响指,压低声音笑道,“要是能分到高档浴室去住宿,也是赚到呢,住澡堂子钞票要得少呀,一晚上只要几毛钱,可是环境还挺好,睡觉前还能再花几毛钱泡个澡,你说是不是赚大了?!”
(沪江浴室洗一次3毛5分钱)
陈凡咂咂嘴,看着越来越接近窗口的叶安国,嘀咕着说道,“那我还是宁肯去涉外宾馆。贵点就贵点,方便啊。”
安全咂咂嘴,颇有些意兴阑珊,“差点忘了,你是个土财主,有钱。”
他转过头,无意中瞟见张文良几人都在点头,脸上写满了同意,不禁微微一愣,沉吟两秒,小声问道,“今年你们分红多少?”
张文良干咳一声,脸上扬起含蓄而灿烂的笑容。
可没等他说话,旁边肖华强就抢着说道,“今年我们5队差了点,才5毛钱一个工分,6队都比我们多,一个工分值6毛多钱,最高的还是大队部,一个工分值3块。”
他眼里写满了羡慕嫉妒,将目光投向陈凡,“陈老师一个人就拿了两万多块,比书记和队长都要高得多,赚大发了!”
安全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多、多少?”
陈凡掸掸烟灰,淡定地说道,“不就是两万多吗,看你一惊一乍,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安全眼睛狂眨,还用力捏了一下,“不疼,果然是做梦。”
肖华强很无辜地看着他,“你倒是捏你自己啊。”
安全嗖地一下收回手,怔怔地看着他,“真的?”
不等肖华强说话,张文良突然将行李包放到地上,从里面翻出来一个信封,随后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