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忽然住进来两位客人,他们便只能错开吃饭的时间,不然碗筷就不够用了。
燕辞晚顺势问道:“你父亲去哪儿了?”
“很多年前就过世了。”阿莹说起这话时神色有些黯淡。
她将其中一碗馎饦递给燕辞晚,说道:“这是你娘的那份午饭。”
“谢谢,但是不用了,这种食物她咬不动。”
阿莹二话不说又将馎饦倒回锅中,烧火煮开,一直等到锅里的面片被煮融化,变成面糊糊汤,她这才重新盛出来装进碗里。
“这样的饭你娘应该能吃吧?”
燕辞晚接过碗:“麻烦你了。”
阿莹端起另外一碗馎饦走出灶屋,走进右边那间主屋,看样子是要去给她娘送饭。
燕辞晚回到左边那间客房里面,看到尊使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随手将面糊糊汤放到床头的矮柜上,然后推门走出去,来到对面的主屋旁。
屋门是虚掩着的,她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去听,屋内阿莹和母亲的对话传入燕辞晚耳中。
母亲:“我吃饱了,剩下的你替我吃了吧。”
阿莹:“你吃得太少了,再吃两口吧。”
母亲:“我真吃不下了,你快吃吧,不然等下就坨了。”
片刻的寂静过后,对话继续。
母亲:“今天是十五,你又要出门去参加村里的祈福大会吗?”
阿莹:“嗯。”
母亲:“你能不能别去?”
阿莹:“村里每户人家都得去,这是规矩,阿娘你还病着不能出门,就只能由我代表咱家参加。”
母亲:“可是你的父亲和阿姊,都是去参加祈福大会然后一去不复返的,我真的很害怕,万一你也回不来……”
又是一阵寂静。
良久过后才听到阿莹的声音。
“阿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母亲没有再说话,开始低低地啜泣。
阿莹轻声安慰了她好一会儿,等到母亲的情绪平复下来,阿莹端着碗筷往外走,当她拉开门迈过门槛时,看到了站在外面的燕辞晚。
“你怎么会在这儿?”
燕辞晚开门见山地问道:“什么是祈福大会?”
阿莹皱眉:“你偷听我们说话?”
燕辞晚没有丝毫的羞愧,大大方方地承认:“嗯。”
阿莹很无语,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听墙角听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人。
“你脸皮可真厚。”
燕辞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谢谢夸奖。”
屋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