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霜说道:“你出去吧。”
“是。”
待秋霜离开后,燕辞晚脱掉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没入热水中。
她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坐在窗边擦头发。
窗棂被她推开了一半,她看到下面客房的窗户也是半开着,此时萧妄正坐在书案旁,埋头认真制作烟筒。
他太过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对面二楼有人在偷看自己。
身后传来脚步声,燕辞晚知道是秋霜进来了,于是她顺手关上窗户,继续擦自己的头发。
秋霜走过来询问:“需要奴婢帮你吗?”
“不必,我自己就行,这儿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去休息吧。”
“是。”
秋霜看了眼关闭着的窗户,然后低下头去默默地退出门外。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将今日发生的事写进密函中,然后将密函叠好塞进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卧房内,燕辞晚好不容易才将头发擦得半干了。
她放下巾帕,推开窗户,让凉爽的夜风吹进来,将头发里残留的湿意吹干。
此时已经很晚,清平居内的人几乎都已经睡下,但萧妄居住的客房里仍旧亮着灯光。
他将窗户关上了,燕辞晚看不到客房内的情景,只能看到窗户上他的身形轮廓,他大部分时候都坐在书案后面,偶尔会起来去拿点东西。
燕辞晚坐在窗边看了许久,等到头发已经完全被夜风吹干,萧妄还在忙。
她不由得想,做一个烟筒需要花费这么多时间么?
早知道如此麻烦,她便不提烟筒的事儿了。
直到府外响起梆子声,已经到三更了,可萧妄屋里的灯火依旧亮着,燕辞晚再也忍不住,从梳妆台上拿起个香囊,朝着楼下客房扔过去。
香囊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客房窗户,发出咚的一声响。
窗户上,萧妄的身影站了起来,随后变得越来越清晰,直到窗棂被他从里面推开,燕辞晚方才看到他本人。
萧妄探出头朝外望去,却见四下无人,只有窗外的草地上,静静躺着个湖蓝色的香囊。
那个香囊非常眼熟,正是他前两天拜托瑾贵妃转赠给燕辞晚的香囊。
“萧六!”
萧妄抬起头,循声望去,这才发现站在二楼窗边的燕辞晚。
月色下,她穿着宽松的白色寝衣,乌黑长发披在身后,脸上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令人挪不开眼。
燕辞晚趴在窗沿上,探头来看着他,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萧妄仰着头一眨不眨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