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被贩卖了的年轻女子,那些年轻男子去了哪里?
她放下账册,转而拿起一本账册。
这本账册上面记录的是近日蜃楼对外的支出,燕辞晚一目十行地看完,发现其中有一笔五万贯的钱财是支付给谢礼的,但银钱并未直接交给谢礼,而是转送去了远在长安的谢家本家。
此外,蜃楼还有一笔五百贯的钱财是支付给柳清光的。
燕辞晚的目光停留在柳清光这个名字上,暗暗思索柳清光怎么会跟五神教扯上关系?
她放下账册,端起沉甸甸的笔洗,笔洗内装满了清水。
她把水泼到葛管事的脸上。
葛管事被刺激得浑身哆嗦了下,立刻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后有片刻的迷蒙,直到他看见面前站着的一男一女时,方才猛地想起来,有人潜入蜃楼!
他张嘴就想喊人,可下一刻,宁刀的刀刃就已经贴上他的脖颈。
他能清楚感受到刀刃传来的冰冷触感,面色随之变了变,刚张开的嘴也不得不重新闭上。
燕辞晚缓缓说道:“葛管事,别害怕,我不是坏人。”
她的面容隐藏在面具之后,令人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但从她那带着笑意的声音能够猜出,她此刻必然是嘴角含笑的。
葛管事竭力保持冷静,对方能悄无声息潜入蜃楼,武功必然非常高强,自己不是她的对手,硬碰硬的话自己肯定讨不了好。
她没有直接杀掉他,必然是另有所图,如此一来,他便有了跟对方谈判的筹码。
于是他张开嘴,颤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燕辞晚无视了对方的提问,自顾自往下说道:“接下来我问一个问题,你就回答一个问题,多余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若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刀下不留情,明白了吗?”
葛管事看了眼寒光闪闪的宁刀,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明白了。”
燕辞晚的眼睛微微弯起,看起来对他的配合颇为满意。
她问:“胭脂铺的掌柜娘子是你所杀,对吗?”
葛管事明显愣了下。
“你怎么知道……”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脖颈被刀刃划破了,刺痛令他打了个激灵,慌忙改口道。
“是我杀的!”
他在心里猜测,对方应该是冲着胭脂铺杀人案来的,说不定是刺史府或者内卫府的人。
他以为对方会围绕着胭脂铺的案子展开一系列盘问,谁知下一刻他就听到对方忽然问道。
“你认识贺春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