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妹妹别急,咱们先回去。”
“可是——”
“走吧,先回去再说。放心,他们不敢把宝应怎么样。”
“姐姐,我还是担心啊,他们既然与宝应有旧怨,指不定怎么折腾宝应呢,怎么办啊,这武宣侯夫人她到底想要什么啊?”
“担心也无用,至少荣安侯府也不是摆设,他们不敢做的太过了。咱们先回去商量商量。”
荣安侯夫人不由有些气闷,这个妹妹多年不见,竟是不知从哪里长出了一身的市井泼妇脾气。
什么叫下去跪便是?她难不成想要下马车在这武宣侯府跪下,是不是还要搭配上一套唱念做打的哭诉哀求啊?
她以为这是什么?
她以为她弄得自己这般凄凄惨惨的模样、惹得路过的人围上来看热闹,便可借此逼迫武宣侯夫人出门见她?便可逼迫得武宣侯夫人答应她的要求?
她知不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先不说这么一来她自己、连带着荣安侯府都会变成圈子里的笑话,人家武宣侯府的人难不成不长嘴吗?宝应干的哪些事儿难不成光荣吗?到时候闹起来,她又以为自己能占什么理?
笑话!
再者,如此一来,武宣侯夫妻俩必定恼了自家,虽说自家未必就怕他们,但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儿两家结仇,也太得不偿失、太叫人憋屈了。
又叫圈子里别家怎么看他们荣安侯府?嘲笑一句“无赖”都算轻了。
这往后,谁家再想同他们家来往不得掂量掂量?谁家不怕万一哪天发生了什么矛盾被他们也这么来一出闹腾,谁家还不要个脸面了?
跪在别人家门口嚎啕哭丧故意挤兑逼迫人这一套,至少在京城权贵圈子里,谁做谁丢人。
荣安侯夫人带着白姨妈母女俩回了侯府,荣安侯愣住:“怎么——这就回来啦?”
荣安侯夫人冷笑着将章管家的话重复了一遍,“倒是好大的架子呢,也不知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荣安侯脸也黑了,安的什么心他明白了。
他们是要逼着他出面,要他这个侯爷亲自上门。
“哼,他们怕是想让我亲自上门吧。”
岂有此理。
荣安侯气得颤抖!
哪怕同样都是侯爷,荣安侯也自认为自己这个侯爷比起区区泥腿子武将出身的武宣侯要尊贵的多,况且自己还是长辈,他们居然敢要自己低头?
仅仅只是为了这么一点儿小事?
白宝应甚至都不是他们薛家的人!
荣安侯怒极反笑:“果然是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