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放在京郊练兵聊以度日。玉昌王的人反倒去了西北接管了那二十万西北军。
但即便谢大将军赋闲,只要圣心仍在,谁知道他将来有没有一飞冲天的时候?
梁明朗既然是他的心腹,杨知府哪儿敢沾惹?
最好就是保持距离,不结交,也绝不得罪。
做官做到了他这个位置上的,求稳最重要,轻易不好得罪人。谁知道天上哪块云会下雨呢?
范同知问不出来,也不敢不识趣纠缠个没完了。
况且他心里也有数了,那梁家的人,他不招惹就行了。
回府后,少不了将范夫人又敲打告诫了一番。
范夫人到处受气,伤口痛起来,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好。
许知春和梁明朗五月里回到家,过了端午,天一日日热起来,地里的庄稼长势也一天比一天好,魔芋作坊的第一批货也顺利出了。
秦老爷、钟掌柜各拿了一半,各有渠道销往往外地。
若是产品经得起市场考验、大受欢迎,以后的货物就更好走了。许知春甚至打算继续扩大魔芋种植。
买地、开荒、雇村里人做活儿、生产、销售,一整条产业链完美衔接。
等到秋天,土豆、红薯大批量成熟,官府收购运往外地做种也好,进自家作坊做成红薯粉、土豆粉也好,都不用愁。
一切欣欣向荣。
梁明朗最爱看的,便是他媳妇儿畅想未来产业蓝图时眉眼明亮、意气风发的样子,仿佛整个人发着光,让他着迷骄傲。
他以为他能陪着她的时间会久一些,没想到又一次分别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接到谢大将军密信,梁明朗的心沉了下去,但半刻也耽搁不得。
面对唇角噙笑、眉眼温柔跟他说着过两天进山逛一逛的许知春,梁明朗胸口更闷得厉害,他明天一早就要离开。
他连缓缓说的机会都没有。
许知春恍恍惚惚,如在做梦。
“你、你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有事?什么事?”
他的神情不像出门三五日探亲访友,许知春的心一点一点浸入寒潭,莫名的感知到了危险的气息。
梁明朗拥她入怀,紧紧抱着她,在她耳畔低语:“若是旁人问,我半个字都不能说,但你不一样,知春,我与你是一体,我得告诉你,让你心里有底。玉昌王造反了,谢大将军传了密信给我,我得赶去西北助谢大将军一臂之力。你乖乖等我回来,放心,我一定会回来。我比你想的更舍不得你.”
便是这一句,论理他都不该告诉她,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