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呢，什么压在炕上？”
顾朝阳迅速抬头。
他说出来了？他刚才竟然说出来了吗？
在顾朝阳心里，省城家属院那个小破屋，虽然跟萧宅相比太简陋了些，但那是他跟江暖的第一个小家。
炕上还有他特意去百货大楼抢的布做的床单被罩呢，红色的可喜庆了，所以他想象中两个人最亲近的合二为一的洞房场景，都是发生在那铺小炕上的。
本来顾朝阳心里觉得这个地点真是又浪漫又温馨，但是现在听江暖问出来，他怎么觉得有点儿奇奇怪怪的？
难道因为他刚才说的是炕不是床？
可是炕也很好啊，晚上烧炕之后热乎乎的，任凭外面风霜雨雪，小小的屋子里，小小的炕上，就只有他和暖暖。
顾朝阳越想越觉得，没错，炕就是很好！
但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儿，他需要尊重江暖的意见，于是他委婉地小声问道：
“暖暖，我问你啊，如果有一件咱们俩之间很重要的事，你希望这件事是在炕上还是在床上？”
问完之后江暖还没回答呢，顾朝阳的脸已经红得像喝多了酒一样，小俊脸显得更俊美了。
江暖：“……”
顾朝朝这话跟直接说有什么区别？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在床上和炕上做，难不成是打架吗？
但江暖还真就认真想了一下。
尤其想到顾朝阳之前还说想穿一件紫色的睡袍，依照她对这小子的了解，到时候顾朝朝肯定花样特别多。
比如先去浴室好好泡个澡，让所有的毛孔都舒展开，再像是不要钱一样把全身都涂上香喷喷的润肤霜，短短的头发洗完之后溜光水滑的，一点儿不遮挡地露出他精致俊美的眉眼来。
再躺在两米的大床或者两米的小炕上，摆出一个特别吸引人的姿势。
江暖转头肯定地道：
“都行！”
“朝朝眼光好有品味，选什么都不会错的！”
顾朝阳愣住了。
都行的意思是，床也行，炕也行？
哎呀，暖暖怎么把选择权交给他了啊，这让他怎么选啊，床很柔软浪漫，炕很喜庆温馨，他选哪个选哪个呀？
顾朝阳一时间满心都是甜蜜的纠结，哪还顾得上什么好朋友江沛。
江沛沉默了。
他以前就发现了，江暖特别爱夸顾朝朝，不，应该说她谁都夸，她好像看人的第一眼，就会精准地看出这个人的优点，并且从不吝夸奖。
但他不理解的是，江暖是怎么做到闭着眼睛夸顾朝阳眼光